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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辞两个字还没出口,薄言忽然问:“短信,收到了吗?”
温瓷僵硬地移开眼:“什么短信?”
“明明就收到了。”
薄言弯了下唇角。
他退后半步,让出足以让她通过的距离:“进来吧,顺便看看我给你量身打造的融资方案。”
几秒后,他补充:“足以买下两条矿脉的方案。”
最后温瓷还是进入到他的空间。
宽敞到令人发指的客厅,足够让两个人在这打一场网球。
大约是注意到她的目光,薄言解释道:“回国时间太短,没来得及置办。”
温瓷停在客厅中央,整个人像陷入一场空旷的旅行。
她环顾四周,挺不客气地问:“坐哪儿?”
薄言朝那张羊毛毯扬了扬下颌:“那。”
“那你呢?”
温瓷又问。
“我坐地板就行了。”
又来了,脑海中出现来自过去的回响。
——大小姐天生就该踩在地毯上啊。
从进入这间房子起,她就开始神思飘摇,控制不住地让记忆与现实交叠。
这是种不好的现象,意味着接下来关于工作的会话并不会顺利。
因为私人感情胜于理智。
但她并不想离开。
薄言在她身边坐下,向她展示方案的大体思路。
他靠的太近,身上的冷杉气息不断干扰她的专注力。
有好几次他伸手过来取散落在地的那些A4纸时,袖口与她擦拭而过,温瓷觉得手背痒痒的,免不了蜷起手指。
她觉得自己很奇怪,不想与他过分相处,又无法把自己拔出泥潭。
在他进行到第二阶段时,温瓷忍不住问:“你用香水了?”
薄言微怔:“没。”
很快他反应过来,“可能是衣帽间的熏香。”
十八岁的薄言不懂香水,不知道熏香,身上是洗衣皂留下的干净清冽,偶尔也会有阳光晒过懒洋洋的味道。
温瓷第一次那么深刻地、具体地意识到他确实变了。
不再是十八岁的薄言。
她暗自惆怅,而后轻轻摇头:“随便问的,你继续讲。”
薄言看她一眼,才道:“那家公司在当地很有名望,不过因为长期管理不善已经陷入很大的困境。
你可以用集团旗下任何一家公司当主体,收购过程我会全程参与,只要拿下它,我们对它有绝对控股权。
再以它的名义发行债券,一切就简单的多了。”
以小博大,意味着当主体的这家公司要脱离温氏集团转而变为那家公司的子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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