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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族人见贺顾和温俞无子,便自行断了他们这一脉的族谱。
后来贺顾和温善回到洛阳,他们也不是没想过再借温俞的名号为温氏一族谋利,只是贺顾希望温善的名字能重回温俞一脉的族谱上,却被是女子为由拒绝,故而贺顾便断绝了与他们的往来。
贺顾暴脾气,既然温氏一族不肯承认温善,干脆便趁着新登基的女皇对温家尚有一丝怜悯,而提出让人将温俞一脉的族谱迁了出来,自成一脉。
此事关系重大,自然会遭人垢病和非议,故而也没有特意知会远在密州的温氏一族,而是另起了一座小祠堂,族谱上也只将温俞的祖父那一辈开始重撰。
不过虽然温善连密州都未曾踏进去一步,可毕竟温家的祖籍是在密州的,明面上怎么也得做到让人找不到半点不是。
故而每回祭祖,贺顾都会让温袆回去处理一趟,她们自家人则是在放置先祖灵位的小祠堂里自行祭祀。
从除夕开始,在京的官员都会放假七日,而放假只是指无需上朝,却还是得回衙署处理政务的。
故而真正的休息又叫休务,正旦便是有五日休务,一年中便也只有正旦、寒食和冬至有此福利,上元节、中元节和太上皇、女皇的寿辰,则放假三日,休务一日,余下的日子皆有放假,却无休务。
休务也并非全员都无需当值,毕竟国家机构停止运营了,那问题便多了。
不过太上皇还是颇有人性的,每位官员每三年则会按照路途遥远,分别有不同时限的探亲假,再加上每月的三四次休沐日,假日比后世还多。
当然,这只是相对于士族而言,不少底层的百姓为了谋生,全年无休也不奇怪。
温善快马加鞭赶回洛阳,且并不代表她需要立刻便赶回司农寺交接,毕竟朝廷给她的在路上的时间是半个月,她多出来的十日可以自行打发。
温善花了三日去拜访了过节前给她送了书信和节礼的友人,以及让人给司农寺和太府寺的同僚和上司备了节礼送去。
两日在家中陪贺顾,还有一日和小郡主窝在一块儿看书。
余下的四日她也不打算真的用完,毕竟休务结束后,各衙署的事都多,正是缺人手的时候,她提早回去还能赚一些好评。
若是从前,温善虽然也会如此做,可却不会想这么多。
她先去跟吏部交接了,事情完后,她这“巡省使”
的头衔也算是要收回去了,不过朝廷自会在她的磨勘文书上记下这一笔。
如此,她才像是卸下了一副重担地回司农寺报到。
司农寺的人在贺朝仪那会儿便见过她了,也在前不久收到了她的节礼,虽然是官员间人情往来的一些节礼,可也恰巧说明她处事圆滑,让人找不到讨厌她的理由。
加上本应该四日后才会出现在司农寺的温善,如今就身穿官服在判事院坐着,多一个人帮忙分担公务,他们对着温善时,也难得堆上了不少笑容。
温善去见了司农寺卿和两位直属上司,一来算是汇报工作,二来也得等他们给她新的任务。
她毕竟才在司农寺呆了半年便被差遣,司农寺卿担忧她回来后对司农寺的工作会有些生疏,所以才有此一茬。
见完了上司,温善想起怀中的佩囊,便去找田蕙,岂料她没在厨院找到田蕙,正疑惑难不成她又被典事换到别的地方去了?便听那典事主动道:“田蕙已经被送到许王府去了。”
温善替田蕙主持公道把上一个典事处理了的事情让这个典事心有余悸,所以他认为田蕙跟温善的关系不菲,自己主动把田蕙的去向与她说了。
温善微微诧异:“何以忽然被送去许王府了?”
那典事道:“据悉是南安郡主以自己建府了,身边却无多少伺候之人为由,请圣上拨予她几个有技艺的婢子。
她相中了田蕙,便将人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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