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意就像烙印一般印在她的记忆深处。
她问赵铃:“所以两个女子的感情便是磨镜吗?”
“可以这般说吧,就如同对食一词。”
赵铃没往深处想,不管是磨镜还是对食都是偶尔会出现在深宫中的行为,皇帝也不怎么禁止——太上皇与孝明皇后感情甚笃,后宫也只有孝明皇后一人,也从不会临幸宫人;女皇的后宫也只有会亭侯一人。
不过宫人到了二十五岁就会被送出宫去嫁人,在此之前的十多年里,她们的寂寥也只能靠别的宫人相互抚慰,两位皇帝对此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温善跟人磨镜?这绝对不行!
“磨镜……”
小郡主的脸又烧了起来,难不成温善也看过这些图册?不可能,她所说的磨镜兴许只是指两个女子之间的感情……
温善也没想到小郡主在她这儿得不到回答竟然还谨记着此事,找赵铃去了解了。
不过她最近的思绪都被公事所占据,也无暇去回忆这事。
陈适交给她的帐簿她已经处理完了,不过结果却迟迟没有告知陈适,她不知是否该明言,这些数目中跟她所得出的结果有些出入。
而且其中混淆了收支的名目,并未完全按规定统一名目。
太仓署是国家的粮食总管,每年所收取的租米数以万计,而除了发给百官禄米、学生、工匠、官奴婢等口粮外,还会将快要发霉或是腐烂的一部分卖出去。
尽管每个衙署来取禄米时皆会有木契勘合过,可却不妨碍仍旧有人利用职务之便而从中谋取利益。
为了弄清楚,温善特意用了检索系统中来查阅原始的“历”
和凭证,发现原始的帐簿中竟有篡改的痕迹,而且明细账也有些许出入。
这次朝廷要求统一名目,采取编造新的帐簿的方式倒是给了他们机会,以为原始的账簿无人查阅便敢动手脚。
温善唯一不确定的是,到底是何人会如此胆大妄为。
太仓署虽有令、丞和监事,但主管太仓署的毕竟是陈适。
想了一日,温善决定去架库阁将之前便收入其中的账簿找了出来。
而陈适知道后也没说什么,不过心里却也琢磨出来兴许是她发现了什么。
温善将架库阁的账簿以及她所发现的明细帐不对之处给陈适指了出来,虽然太仓署原始的账簿和历不在这儿,但是这并不妨碍她把事情说清楚。
陈适听了半日,脸色有些阴沉:“你的意思是,有人篡改账簿名目以亏损太仓?”
温善沉默了会儿:“陈少卿调出旧本查看便是。”
陈适道:“上旬巡夜的小吏不小心打翻了烛台,把一本旧本烧得只剩一半,不过好在上呈给户部、仓部司那儿还有几本。
若你所说确实,那此事便非同小可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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