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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冰多取自江河,虽然也有人工制成的冰,可不管是哪一种都有许多杂质,吃多了容易吃坏肚子。
况且温善对于零嘴类的饮食一贯都很节制,冰对她来说纳凉的作用优于食用。
柏伶从温善的院落出,便碰见了贺顾,她回禀道:“娘子在书房看书,说不必为她备着冰饮。”
贺顾道:“嗯,她身子也不宜吃那么多冰饮。
她可还说什么了?”
“娘子并未说什么,只是吩咐晚食备好后给她送去便可。”
温善这是不准备跟他们一块儿吃了。
贺顾从温善回来后便察觉到了她的心情似乎并不好,即使温善没有将自己的心思挂在脸上,可身为人母,还是会察觉出一二来。
贺顾琢磨道:“善儿莫非是春-心萌动了?”
柏伶道:“娘子那样子看起来像是有心上人了?”
“我还不了解她吗?若是为公事,她还会安静地坐在书房中看书?”
“可是我从未听娘子说过她有何心上人啊!”
“你在她身边这么些年,可曾见过她跟我们说她的喜好憎恶?”
柏伶摇头,温善从不会说她喜欢什么和厌恶什么,不过一个人总会有喜好憎恶的事物,时日一久就能观察出来。
若非她伺候温善多年,从一些细枝末节中渐渐地发现和总结,否则她都还不清楚原来温善的喜好。
贺顾感慨:“善儿都十八了,早就到了知慕少艾的年纪,若她还没有心上人,我都要替她犯愁了。”
柏伶闻言,偷偷捂嘴笑道:“可娘子若真的有了心上人,夫人可舍得?”
“她若真的做出了决定,我就算舍不得也得舍得,不过那人若是让她受了委屈,看我不收拾他!”
贺顾把假想的女婿横眉竖眼地瞪了一番。
在月洞门后无意中听了许久对话的温善哭笑不得地出言提醒:“娘,你打算收拾谁?”
柏伶和贺顾吓了一跳,温善却是不知一会儿的时间里,她们竟脑补了这么多。
她虽说心里的确装着事,可并非就会因此而失了对周围的人的观察之心,柏伶进书房时,那欲言又止的模样她看在眼里。
后来她想了想,不想让温家的人知道她心里有事,就决定出去跟他们一块儿吃晚食。
结果碰见了一点也没有控制说话声量,生怕别人不知道她们在说什么的俩人。
“善儿,你怎的偷听?这可不好!”
贺顾蹙眉。
“我不过是要到北堂去,刚巧路过,算不得有意偷听。”
温善辩解。
听温善说要到北堂,贺顾和柏伶都知道她这是又改变主意决定跟他们一块儿进食了。
贺顾干脆不去纠结温善是否偷听的事情,她跟温善一块儿往北堂去,忽而道:“对了,近来小郡主怎的不来了?”
“娘为何这般关心她?而且……小郡主?”
温善问。
“你不总是这么叫她的吗?你们年岁相近你都这么叫,我觉着倒也有趣,便也这么叫,难不成我还叫不得了?”
温善一噎,面色不变:“我哪儿不许娘这么叫了,不过是觉得娘对她似乎有些上心。”
柏伶偷笑道:“娘子这是怕怀宁郡主争了夫人的疼爱,吃醋了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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