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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卿无奈道:“还不至于。”
“嫂嫂不在了,我便要负责护好你。”
文濯兰难忍哽咽,望向许氏牌位,眸中复杂郁愤之情难以言表。
“姑姑会的巫蛊之术,能取人性命吗?”
“自然是有这样的毒蛊,可这些属于禁术。
晏清,你要记得,巫蛊乃是双刃之剑,一入泥淖便难以脱身,若随意犯下杀孽,阴德耗尽,寿命便会随之衰减,死后堕入恶道,难以超生啊……”
她如今在巫蛊之道上如履薄冰,虽在江湖上鼎鼎有名,但落下的祸根也数不胜数,文卿还如此年少,又病痛缠身,入此道只会受尽苦楚。
“那可有简单一些的?”
“你学这些是为了做什么?”
“自然是害人。”
文卿语气平静,长睫下墨色的眼眸微敛,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似乎连骨骼都泛着寒冰。
此时文卿给文濯兰的陌生感,竟比方才时隔十七年再见时更为强烈。
“害谁?”
“公仪峻。”
他用唇语道。
“为何?”
文濯兰难以理解,低声道,“皇室宗亲,对其使用此术则更加危险,稍不注意便引火烧身!”
“我自有分寸。”
“……”
“太子该立了,虽不能早些站队,但也要早做打算,不是吗?”
“对无辜之人使用巫蛊之术是会造天谴的,晏清……朝堂权谋万万不可误入歧途啊!”
“无辜?”
文卿牵唇笑了笑,笑意薄凉,“多谢姑姑,这是我这辈子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
——
翌日,金銮殿。
左丞事先将荆州生祠一事拟成奏折,亲自呈与皇帝,崇明帝大怒,朝堂上乌泱泱跪了一片人,满朝文武莫不噤声。
未几,崇明帝身边的德宁公公便传殿外荆州百姓入殿,其中一人手捧红色牌位,人证物证俱在,右丞一派人心涣散。
“李君甫,枉朕如此器重你!
狼子野心昭然若揭,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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