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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避我,是怕我也被拉到这件事里来,可你知不知,我早已同你一样,身处在泥沼之中。
这些天,我总是怨恨三年前的自己,太过胆小懦弱。
我原以为,当我面对我自己不能承担的事时,选择逃避,就会得到命运的侥幸。”
但实际上,她并不是老天爷的宠儿,而是兵临城下时,怯懦的叛逃者。
她道:“我原以为,我只要不想你,不念着你,我只要逃过去躲过去,什么事就可以万事大吉。”
“镜容,我原以为,这三年,我已经把你忘了个干净。”
三年前,林府后院,葭音深知自己承担不起与镜容私.奔的后果。
她害怕,她畏缩,她胆怯。
只能说那样的话,试图把他逼走。
也试图把他从自己心底里逼走。
白雪清寒,扑面的是刺骨的寒风,葭音忍不住瑟缩了下身子。
这一个不起眼的小动作落在镜容眼底,他立马心疼了。
他道:“阿音,别说了。”
“镜容,你让我说完。”
她将衣领子往上提了提,冷扑扑的寒风刺得其脸颊有些发红,少女却浑然不觉,继续说着:
“可当我在悯容的生辰宴上,看见梵安寺的佛子走进来的那一刹那,竟下意识地去找你。
你站在廊檐下,双手合十,恭敬而疏离地唤我夫人。
那时候,我觉得我的呼吸都要碎了。”
“我原以为,我在心底里,把你藏得很好。
藏到……连我自己都可以忘记,我曾经喜欢过你。”
她深吸了一口气,声音发颤,“或者说,我真以为我可以骗过自己,我之前并没有多么喜欢你。
我对你的喜欢,只是青春懵懂时的年少无知,我不会把你记得这么深切的。”
如果不是他出现在林家,再度出现在她眼前。
“我原以为,我可以忘记你的……”
镜容喉舌发涩。
他向来看不得她这般,不是觉得不好哄,而是觉得心疼,觉得舍不得。
他忽然很想走上前去,将面前的小姑娘抱住,以自己这单薄却也温热的血肉之躯,替她抵御冬日寒风。
“直到听说泉村的事情。”
说起泉村,葭音的心情好受了些。
与镜容在泉村的那段时光,是她至今最美好的一段回忆。
“听到泉村发了瘟疫,我害怕极了。
因为我知道,你一定会奋不顾身地去泉村,去那里治病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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