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葭音一时支支吾吾,不知该如何回答他。
少女一双鸦眸乌黑柔软,闪着扑朔迷离的光,手里死死护着那跟绸带子,似乎不想让他看见什么。
镜容的眸光黯了黯,没有再追问。
见他转过身,葭音长嘘一口气。
还好他没有继续问下去。
绸布上写的是什么,写的是何人?
佛子步履缓缓。
他的身形颀长,慢慢朝院外走去。
看着他的背影,葭音捏了捏手里的东西,一咬牙。
将那条写着她与镜容生辰八字的红绸带,死死系在了一旁的姻缘树上。
最中间的那棵姻缘树,从西边数,第二条枝干。
她身形不高,努力踮着脚,把丝绸系紧了,又往后退了两步。
鲜红的绸带,喜庆而灼目,葭音脑海中回响着先前那和尚的话:
——若在红绸上写下相爱之人的生辰八字,再系在姻缘树上,神树可保佑二人三生三世的好姻缘。
小姑娘仰起脸,看着随风飘扬的丝绸。
她不求与镜容的姻缘。
只求与他一直在一起,莫因天灾人祸而分离。
……
走出庙门时,院门口已然是熙熙攘攘一大片香客,比他们来时的人还要多。
长长的甬道上,挤满了衣着各异的人,一个接一个的,朝佛殿里涌。
看来打着“镜容法师”
的旗号,确实能招来不少香客。
葭音在心里轻轻嗤笑一声,却没有找到镜容。
人太多,二人走散了。
人头攒动,对方不见踪影,她有些着急,顺着来时那条道儿往回走。
一边走,一边问周围人,有没有遇见个比她高上一整个头的和尚。
“大约这么高,长得很白净,瘦瘦的,唔……很清俊。”
旁边有人调笑道:“我在这条街住了这么久了,从没听说过丢和尚的,丢姑娘的倒是挺多。”
葭音不解:“丢姑娘?”
“是啊,”
对方是一个看上去四五十岁的老伯,腰微微佝偻着,胡须有些发白,
“这一带,丢女人的可多了,姑娘你千万要小心。
这条街啊,经常有一个人在路上走的姑娘被人打晕了,带到水香楼去。
那水香楼是什么地方哟,秦楼楚馆,啧啧,人要是一去,这辈子可就毁喽!”
老伯绘声绘色,听得她胆战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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