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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面对这个多年未见的儿子,总有人要主动些才好培养感情,儿子是个闷葫芦,她就得多与他说话。
盛景起身行礼,这才应了声是。
“快坐快坐,你累了一日了,别整那些虚礼了,”
林嫣坐在一旁,继续打听道,“我记得你每日都在写信,怎么写了这么久,什么时候寄过去?”
盛景是七日前到的林州,盛父短暂地见了他一面便上战场了,至今还未回来,盛景也在父亲心腹的带领下慢慢熟悉了军中诸事。
如今正与士兵一同操练,虽然年纪最小,但是凭本事做了伍长,官职虽小,但一切总要慢慢来。
闲暇之时,他不是在吃饭睡觉便是在写信,按理说早就应该寄出去了,可是现在还在写,她便好奇问了一句。
盛景道:“我答应了愿愿,要给她写十页。”
林嫣不由得咂舌,所以儿子就这么实诚,真准备写完十页再寄去长安?
她语重心长道:“阿景,你有没有想过,这十页写完可能都过去一个月了。”
随时可能上战场,那时候更忙,吃饭睡觉都来不及,遑论写信。
盛景顿了顿,似乎真的是他钻牛角尖了,只顾着答应她十页信,却忘了她更担心他的安危,他几乎能想象到她皱着小脸眼巴巴等信的模样,心软的一塌糊涂。
“明日信使要送信回去,你也寄一封吧。”
林嫣笑道。
盛景点头。
母子俩又闲聊了一会儿,有士兵前来禀报,说盛将军回来了。
两人立刻起身,赶往城门迎接。
不多时,盛将军盛怀安身披血甲而归,飞溅的血滴凝固在脸上,儒雅的面庞多了几分肃杀之气。
“父亲,战况如何?”
盛景沉声问。
“自然是大捷而归!”
盛怀安豪爽一笑,大步走向帐中,喝了整整一壶水。
林嫣送上简单饭菜,关切道:“可有受伤?”
“一切都好。”
盛怀安边吃问,“阿景,这几日可习惯了军营生活?”
盛景颔首。
“既然如此,明日便与我一同杀敌吧,”
他果断道,“还有你那两个好友,一起去,咱们去偷袭敌营!”
林嫣的手顿时一颤,有些害怕,儿子才十五岁而已,第一次上战场,万一、万一……
“母亲放心,我迟早要去的,”
盛景低声宽慰道,“我不怕,您也别担心。”
翌日,月黑风高之时,盛怀安带领一队精锐潜入敌营。
盛景冷静地将长剑刺入敌人的胸膛,滚烫的鲜血喷涌而出,落在他的手上、脸上,他不由得一怔,心跳来不及加快,余光瞥见有人朝魏鸿志举起了剑,他想也不想便将剑抽出来,刺进那人的胸膛。
杀到最后,几乎麻木,那丝怔愣早已消失殆尽。
回到城内,三人都是一样的神情,兴奋中夹杂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瘫在地上大口喘息。
这次他们只去了三百人,却杀了几乎两倍的敌人,士气大振。
“我居然活着回来了,”
裴临翊喃喃道,“我还以为我会死在那里呢。”
魏鸿志最为后怕,他感激道:“多谢盛兄,若不是你,我不死也会残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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