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一听还有些茫然,怎么会有这种药呢?楚怀信又为什么会喝这种东西呢?
脑中好像回想起了许多许多的事,然而时光久远,总是有些模模糊糊的,让她看不清楚听不真切。
她想到小时候,很小很小的小时候。
那时自己也不过八九岁,太医新给她配了一帖子药,不知用了什么奇怪的药材,小厨房端出来一碗又苦又涩的泛着绿光的汤药。
饶是她再能喝药,也实在接受不了,抱着娘亲的腿扯着喉咙哭喊。
从小喝药喝惯了,她几乎不怎么需要人哄着,所以丞相和夫人都是第一次见她这样,一时间还有些不知怎么办好。
爹爹那时还没蓄胡子,于是只瞪着眼睛,把碗推到她面前。
小孩子哪里懂那些,被这么一吓,哭得更狠了。
事情是从小太子来的时候开始转变的。
楚怀信刚踢完蹴鞠,扒在父皇的腿上,求着他要来看看嫣儿妹妹。
结果到了发现他的嫣儿妹妹扒着她父亲的腿,张着嘴仰天地哭。
他走过去把人的嘴捂住,问她怎么哭了。
到后来他拿了个小碗,折出来点汤药,当着嫣儿妹妹的面喝了,还颇有豪情地把碗翻了个个儿,给妹妹做个榜样。
徐绾嫣确确实实是把那一碗药给喝了。
纯粹是被她诺哥哥给吓傻了,喝下去的时候都没觉出来那汤药是什么味道。
徐绾嫣看着现在二十二岁的楚怀信,眼前模糊了一瞬。
怎么自己一直都在生病啊。
“你怎么不告诉我?”
她指尖微动,搭在了楚怀信温热的手腕上。
马车晃荡着,大概是要停下了。
楚怀信摸了下鼻子,落荒而逃似的往外挪,“这有什么可说的……”
马车停下,他掀开帘跳了下去,衣袖在微暗的夜色中翻转,眼尾那抹沉淀的深色也跟着染上晚间墨一般的水色。
他稳当地落在了地上,扫了一眼客栈的环境,这客栈建了三层,占地很大,许是因着离集市近,生意还算红火,是以占了这么大还有些偏远的地方还能挣到钱。
这么扫了一眼,客栈中走出来人将马都安顿好,又引着一众人往客栈里而去。
傍晚的时候祝参就来瞧过了,扔了一锭金子把所有剩下的房间都定下了,能将将把这一行三十多人都放下。
楚怀信没有走,而是站在原地等徐绾嫣下车。
帘子重新又被掀开,徐绾嫣从马车中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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