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大的马车自然也十分重,需得五匹马才能拉的动,三个司马小厮坐在前头,马车的门关的死死的。
是青铁和木头混杂的材质,不似平日那样有轿帘的马车,而是带着门栓的铁门。
车内空间大,徐绾嫣和徐正思在马车后半部分推牌九,楚怀信和苏清如坐在前半部分商谈事情。
中间隔了帘子,也是丝绸硬质的,连声音透过来都变得模糊不清起来。
楚怀信手中拿着书卷,偶尔漫不经心地瞥过苏清如一眼。
苏清如年纪不大,又是金科刚中的状元,他也就给人扔了点杂活,几乎没怎么同他这样面对面的聊过。
今日上车,两人先聊了点酸书,楚怀信虽然不爱看那些,但也能说上几句,聊的苏清如眼睛都亮了起来。
楚怀信知道他不愿聊官场上的事,于是很坏心思地在聊诗文聊的最开心的时候问了一句,“西疆的蠡县县令苏平是你什么人?”
苏清如情绪一瞬间变得低落,板正地回答着,“他是家父的一位远房弟弟。”
两人就着苏家聊了许多,苏清如自知自己是在给谁办事,于是将事情讲的很详细,只是面部表情极其僵硬,还时不时地看两眼手中的诗集。
楚怀信本也就是存着考验和提点的心思,看人说的差不多也就将他放了过去,转而思索起其他的事情来。
说不好这位还得成自己的姐夫呢。
那头的徐绾嫣和徐正思却半分没有这边的拘谨,来的时候徐绾嫣拿了熏香,此时正在炉子中燃着,袅袅升起轻烟来,吸了一鼻子的舒适。
徐正思一手撑头,摆弄着自己面前的牌,“天之九。”
“哎呀,你牌怎么这么好……”
徐绾嫣一脸哀怨,连手中那些还不错的牌都看着不顺眼起来。
玩完了这局,她将手中这些碎银子全都输了出去,便仰躺在身后的榻上,“不玩了不玩了,今日我运势不佳,改日再战。”
马车另一端的楚怀信听见了这话,嘴角微微勾起个笑来,书卷轻敲了两下,“到了午膳时间了,可要停车休息一下?”
徐绾嫣正愁没个台阶下呢,听了这话忙答应着,把牌都收到红木盒里。
马车缓慢停下,正是个郊外的地方,附近没有酒馆饭馆,最近的来回也得半个时辰了。
小厨房们都带了简单的炊具和食材,此时下了马车在地上支起了物件儿,闲不下来的年轻武将们帮忙去山里劈柴。
徐绾嫣在马车中呆的也很是无聊,和徐正思商量着想下车走走,这样久的路又很是颠簸,她们俩刚上车的时候睡了一阵,醒来便一直在推牌九,玩的肩膀直疼,浑身的骨头散架了似的,难受极了。
帘子掀开了一个缝,苏清如下意识地抬头,面上带着他自己都觉不到的柔情和期盼,却在看见掀帘的人是徐绾嫣的时候,飞快低下头,视线也挪到了一旁。
徐绾嫣瞟了他一眼,心中偷笑。
苏清如很识趣地告了礼,便下车去了。
徐绾嫣这才挪出来,坐在楚怀信的旁边,同他挤在一处,“在做什么?”
楚怀信感受到一股清浅的香气靠近,心中暗暗生出些喜悦来,将这舟车劳顿的疲惫都驱散不少,微微朝着徐绾嫣靠过来的方向动了两下,引着人家靠在自己身上。
“无趣得很,和苏清如聊了会儿,又看了一会儿书。”
楚怀信凑到徐绾嫣的耳边,小声说着:“看起来他挺喜欢阿姊的,阿姊那边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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