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胸口上破开了一个大洞,和自己身上、此刻被修补好的步料遮住的那个,一模一样。
那是她和别人的孩子。
衣角上传来下坠的重量。
她心中的神明垂下眼来,看着这个痛不欲生的女人。
“好。”
闻人镜说。
他弯下腰,将她扶了起来,却又在她睁大了眼睛之际,一手点在她的眉心。
时秋一句话也没来得及说出口,软绵绵地倒在了他的怀中。
闻人镜抬头,在祠堂的另一端看见了她的丈夫与她的另一个孩子。
那男人从未见过他,更不知道他是谁,只是满面惊恐地看着他。
因为他与那尊神像长得一模一样。
每一日,他的妻子都会给神台擦灰,点上烛台,诚心祈祷。
他曾问过她那是谁。
她说,一个故人。
闻人镜将昏倒过去的女人打横抱起,走过去,交到男人面前。
“带她去睡下。”
他说,“四周我已下了禁制。”
男人只能点点头,尽管他连禁制是什么也不知道。
他一手托着时秋,一手牵着孩子,从祠堂的后门离开了。
闻人镜转过身来。
“她已经死了。”
时轶立在神台旁,对他说。
他的一只手按在时薇的胸口,那里早就没了半点生息。
闻人镜淡淡道:“无妨。”
他向神台走来。
时轶猛地提高了声音:“你想做什么?!”
闻人镜不语。
他放下手中长剑,一手伸向自己的胸口——
那么轻描淡写地一下,便将胸膛中那颗血淋淋的心抓了出来。
时轶不可理喻地看着他,脑海中几乎一片空白。
“你疯了?”
他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眼睁睁看着闻人镜皱着眉头,将那些连着自己身体的心脉,一根一根,生生扯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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