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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好像,仅仅是自己的幻觉。
谢长亭心中又是一慌。
对方身上此刻的不寻常似是在隐隐预示着什么。
他终于松开手中锁链,不再执着于要将师兄交由师父处置,另一只手径直覆上对方心口。
动作突如其来,时轶也是跟着一愣。
两人沉默了许久。
谢长亭却又醒过神来,猛然觉出自己的行为在“光天化日”
下有几分逾矩,连忙收回手去。
时轶眯了眯眼:“你……”
“——这是什么?”
谢长亭将手心举到他的面前。
手心中赫然是一片暗红的血迹。
他问:“这是什么?”
时轶瞥了一眼他的手心,随口道:“这不是为了假扮尸首么?不弄点血在衣服上,那帮死老头又怎会信以为——”
“尸首逝去已久,衣上鲜血自然早已干涸。
你平日里既万无一失,料想也不会犯下这等错事。”
谢长亭打断他道,“可为何你身上的血,会沾到我手上?”
时轶略略地思索了一阵:“这个么,算不上什么大问题。
不过是我……”
他话音蓦地一顿,偏过头去。
谢长亭也跟着一停,看向自己脚边双手被缚的赵识君。
而后者在两人说话间,正艰难地挪动着身子,向一旁挪动了几下。
四周似乎隐隐有遥远的巨声传来,似闷雷炸在天际。
不知为何,周围地面也开始些微地颤动起来。
时轶看见他的动作,眼神骤然一冷,便要拔剑:“你做什么?”
“我……啊……”
赵识君在他的注视下,立刻僵住,不再动弹。
片刻后,他垂下头去,却是一言不发、以下颔重重叩上一块凸起于地面的石头!
石头被他叩得凹陷下去。
赵识君跟着翻了个身,仰面朝上,露出如释重负的神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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