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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长亭心下叹了口气:“我也不知。”
谢诛寰道:“怀嘉,你听舅舅说。
我数年前便已隐居流离谷,远离修真界之久,都听说过此人行径,可见他名声之差。
他师门籍籍无名,修为功法却诡谲莫测,还有人说他是半妖血统,天性凉薄。
他能伤你师弟伤着玩,也能将你……说句不好听的,将你留在身边……养着玩。”
“等从这秘境中离开,你便寻个法子,离他远远的。
你一人在世,漂泊在外亦无依无靠,还是莫要和这种人扯上关系为好。”
谢长亭心知肚明,舅舅是为了他好。
他张了张口,还是未能说出心声:可时轶答应助他重结金丹……
若是让他终此一生都沦落为提剑都费力的凡人,于这流离谷中碌碌度日,要他如何忍受?如何甘心?
虽是舅侄,可谢诛寰终究与他不同。
谢长亭静了静,并未反驳,只是传音说:“知道了,舅舅。”
不出一刻钟,原本乱糟糟的人群已三三两两聚在了一处,可见萧如珩所说之法的确有效。
萧如珩在分立开来的人群中来回穿梭,目光毫不避讳地在每一个人身上扫过,似要将他们一一记住。
除了他以外,已自报身份的洪朗也负着手,装模作样地打量着每一个人。
谢长亭同谢诛寰并未站在一处,此刻也不再东张西望,以免引人注目。
他眼下自己都搞不清自己的修为是个什么状况,在周围人都身份不明的情况下,应当低调行事。
可洪朗似乎不这么认为。
他的目光在众人身上一一掠过,忽然间,在谢长亭处一停。
谢长亭面上泰然自若,心下却想,他看我做什么?
接着,便听洪朗道:“这位道友。”
谢诛寰目光立刻朝这边投来。
“你的剑呢?”
谢长亭心中一紧。
他心思转得飞快,先向谢诛寰传音:“舅舅,莫要开口。”
又张了张口,说话时,声音居然带出几分慌张:“可,我醒来时……身边就没有剑。”
谢诛寰:“?”
他还记得自己前几日在巷子尾,亲眼看见洪朗的右手被定在石墙上,而当时,他的好侄儿正在一旁冷眼旁观。
洪朗嗤笑一声:“你没有剑?”
“是。”
谢长亭急急忙忙应道,“我是悬济宗弟子,平日里不使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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