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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菲眼睫上还挂着晶莹,徐乐陶觉得自己的出现有点不合时宜,抿了抿唇,抚着头发说:“碰巧路过,我不是有意偷听的,而且风大,我…我一句都没听见。”
巷子里呼啸着穿堂风,徐乐陶真没听清他们在说什么,但照眼前这男默女泪的场景,左不过是爱情那档子事。
闻人臻没骗她,还真是小情侣闹矛盾了。
程池也不动声色地看着她,半晌,扔掉手里的烟,注意力全落在她那被冻得发红的鼻尖上,“在风口杵半天了,你不冷啊。”
“关你什么事儿……”
程池也一愣,而后笑笑:“火气这么大,看来是不冷。”
何雨菲眸光尖锐,面无表情地瞧着徐乐陶,恨不得撕了这张脸。
徐乐陶沮丧着脸,用拇指勾了勾书包肩带,“我不是那种随便的人,眼睛里容不得沙子。”
程池也从口袋里摸出盒压片糖,捏在掌中,伸过去手做了个倾倒的动作,“吃吗?”
“不吃。”
程池也撤回手插进口袋,见她还傻愣着,又抽出手来把她滑落的书包肩带往上提了提,“外面冷,早点回去。”
徐乐陶以为是在赶她,心里酸胀难受,闷声闷气地转过身,走了几步,回身警告那一男一女:“我们学校不让早恋,你俩注意点影响。”
然后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那天晚上回到家,徐乐陶沉默寡言地洗了澡钻进被窝。
半夜睡不着,翻身坐起,打开日记本,一字一句行云如流水:
「如果当时我没跟上去,我现在应该还蒙在鼓里;
如果我还蒙在鼓里,我现在应该在拥抱彩虹;
哪里有彩虹告诉我,能不能把我的愿望还给我;
也许时间是一种解药,也是我现在正服下的毒药。
」
爬回到床上,翻来覆去好几个来回,还是睡不着,越想越委屈。
平生第一次喜欢一个男孩,结果就遭到了玩弄,忍不住下床又打开了日记本,转行补充了句:
「我的世界失去了彩虹,只剩下单调的黑白色。
」
都快两点了,屋里还亮着灯。
徐健安半夜上厕所,在门口敲了两下门,“陶儿,怎么还不睡啊?”
徐乐陶收起笔记本,爬回自己床,关灯,闭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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