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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蕴也不劝她,自己也满上,跟她碰了一下。
喝了好几杯酒,连空气中似乎也沾了酒气。
一阵长久的沉默后。
宁恪忽然叹了口气:“我就是,做不到对她无动于衷。”
林蕴:“我当然知道。”
怎么会不知道呢。
当时颜云致忽然出国离开,也没人知道究竟是为了什么,只知道她走得匆匆。
别人问宁恪,宁恪只冷着脸,说她不知道,说颜云致的事情,跟她无关。
她照常上学读书,吃饭打闹,似乎一点事都没有。
她自己是不肯提她的,甚至拉黑了颜云致所有的联系方式。
仿佛这个人从未出现过。
她甚至不许任何人提她。
有次是去参加谁家大小姐的生日宴会。
有人不长眼,非要在宁恪面前提起颜云致。
林蕴记得很清楚,宁恪把桌子都掀了,高脚杯的玻璃碎了一地,她冷着脸,一副要打人的表情,后来也没什么人再问她颜云致的事情了。
第二年秋天,宁恪过十八岁生日。
宁家的长辈出门去谈生意了,宁家空落落,一个人也没有。
她们这群朋友陪宁恪过生日。
宁恪把伯父珍藏的红酒拿了出来,一群才成年的年轻人喝到烂醉,站在花园的草坪上唱歌,把缠绵哀婉的情歌唱得鬼哭狼嚎。
还有个失恋的男孩子忽然大声念了句诗:“微风吹动了我头发,教我如何不想她。”
念完引来众人一阵大笑。
林蕴也喝醉了,宁恪靠着她肩膀,忽然轻声说:“我要如何不想她呢。”
“以后我可能就会忘记你啦。”
“可可,你说什么?”
“没,没什么。”
宁恪忽然站起来,外面下着雨,她跑了出去。
林蕴踉踉跄跄站起来,幸好陶止没喝酒,立刻跟过去,也不知道那晚宁恪去了哪,回来时淋了雨,像只湿漉漉的小孔雀。
次日酒醒了,林蕴问陶止,陶止不肯告诉她。
只是从那之后,宁恪听别人提颜云致的名字,也不会再有反应了。
像从未认识过这个人一样。
再后来,林蕴忽然听到宁恪说,她跟颜云致结婚了,也颇为意外。
那天宁恪神情沉郁极了,像极了以前颜云致刚走的那段时间。
“喂,想什么呢,”
宁恪不满她走神,拿酒杯碰碰她的杯,“没酒了。”
林蕴回过神:“最后一杯,喝完没了。
明早还要上节目,我得让人叫你起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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