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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状,离他不远处的银色长发男子眯起了他那双暗绿色的狼眸,看不清眼中的神色。
嘴角叼着细长的香烟,猩红的火星在夜色中忽明忽灭舔食着烟头。
琴酒看着漆黑一片无际的大海,大海里早已没了萩原研二的踪影。
腿部中枪的人在周围没有其他船只,没有悬浮物可以依靠的情况下,是活不下来的。
琴酒面无表情的眯着那双极具压迫感,仿佛野兽般的眼睛,注视着神色平淡的波兰雪树。
整个甲板上的气氛有些稀薄,让人窒息的沉默,压的人喘不过气来。
稀薄的空气下,面对琴酒宛如枪口般危险的注视,春澄久司神色淡淡的眉毛轻挑,懒洋洋的看了回去。
站在一旁的伏特加看着这一幕,默默的收回了自己准备走过去的脚。
看着浑身带着压迫感的波兰雪树和自家大哥两人在甲板上默默相望的画面,在清冷的月光下,他仿佛看见了空气中无形的见光刀影。
他默默放轻动作,放缓呼吸,将整个人魁梧的身形委屈巴巴缩在角落,弱小可怜且无助。
在伏特加及其煎熬的一段时间后,僵硬的气氛终于缓和了一点,春澄久司换了个动作,收回投在琴酒面上的视线,回过头懒懒散散的扶在栏杆上。
嘶哑低沉的声音仿佛撕裂了空气。
“我记得你的枪法没有这么差吧,波兰雪树。”
闻言,春澄久司也没有直起靠在栏杆上的身子,他懒洋洋地侧过身,弯起眉眼,看向说话的琴酒。
笑盈盈说道:“Gin,你不觉得一个人慢慢的沉入海底,因为腿部中枪无法挣扎,只能无望的接受自己毫无光亮的死亡。”
说着,温和带着笑意的声音一顿,黑发青年愉快的眯起眼睛仿佛沉迷于自己的幻想之中。
“这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情啊~”
默默缩在角落里的伏特加,看着笑容满面、声音温柔的波兰雪树,伸手摸了摸自己魁梧的身子,甲板上还是有点冷。
变态还是你变态,不愧是你波兰雪树。
尼古丁燃烧的味道飘散在甲板上,烟雾一缕一缕地缭绕在空中,琴酒缓缓拿出叼在嘴角的香烟。
带着火星还剩一半的香烟被随意的扔进无边无际的大海里,琴酒压下黑色的帽檐,最后意味不明的看了靠在栏杆上懒懒散散的春澄久司。
最后转过高大的身子,离开了甲板。
伏特加在犹豫了半秒后,立马跟上了自家大哥离去的身影。
偌大的甲板空荡荡的只剩下黑发青年孤零零的一个人。
救护圈是被绑在船尾靠近海面的船背面位置,从甲板上的角度看过去是完全看不到的。
绑着救护圈的麻绳倒是在正面可以看到一点,但麻绳在夜色下呈模糊的黑色,且很细长。
要不是他上轮船的时候碰巧看到,他也不知道船尾那个位置绑了救护圈。
棕发青年转过身子,留下一个萧瑟的背影。
眼眸中倒映出黑色无际的大海,脸上灿烂的笑容缓缓消失,归于死寂的平淡。
这个时候贱嗖嗖的物品描述有跳了出来。
【东京湾太平洋——太平洋是世界上最大、最深的海洋,在炎热的初夏,这边建议亲亲你从甲板一跃而下,用海水缓解炎热,体验一下海有多大,水有多深。
】
春澄久司:谢谢,拳头硬了。
***
东京湾,呼啸的警车,安静偏僻的港口在离开酒厂的人员后,再次迎来了警察。
在收到萩原研二的消息后,警视厅第一时间派出了警察赶往东京海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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