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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的渡边奈惠子,伸手将垂在眼前的栗色长发别到耳后,微微垂下头,神色带着难以言喻悲伤。
“是的,我知道这件事,我的女儿也正是因为此事住院。”
闻言,做笔录的警官勤勤恳恳的如实记录下她所有的话。
“渡边女士,你知道渡边真迹身上的伤痕是如何造成的吗?”
渡边奈惠子像是再也压抑不住自己的情绪,悲伤掩唇:“真迹她是在学校里受的伤。”
询问的警察沉默的翻开记录,继续询问:“我们根据医院护士反应的情况,渡边真迹身上大半的伤口都是在住院后,你看望她之后产生的。”
他合上手里的本子,抬头望向对面悲伤的渡边奈惠子,眼神带着压迫力:“对此,渡边女士你如何解释。”
用手掩面的渡边奈惠子动作一僵,支支吾吾的说了句:“那天我没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再加上真迹那天很不听话,一时之间太生气了才会……”
说完整个人趴在桌子上,呜呜地低声哭了起来。
但此行为并没有动摇在场的其他人的心,询问的警察冷漠的翻出记录。
“从医院呈现的结果来看,这已经不是渡边真迹第一次住院了,在这些年她陆陆续续的住了好几次院,都是因为殴打致伤,据领居等人的说法渡边女士您家暴渡边真迹的行为从未停止过。”
刚刚还爬在桌子上低声落泪的渡边奈惠子,抬起了哭的梨花带雨的头,神色带着怨恨。
“你们这不是都知道了吗?还假惺惺的问我。”
“所有综上,渡边女士你家暴渡边真迹的现象确实属实?”
渡边奈惠子将交叉的双手松开,黑色的眼中带着彻骨的恨意:“是的,我揍她了又怎么样,我给她吃给她穿这么多年,她还一点用没有,打几顿怎么了。”
刚刚还温柔带着亲和力的女人像是在一瞬之间换了个人,面上充满着扭曲和恨意:“我养他这么大,她一点都不讨人喜欢,松一郎最后还是和我离婚了,那我养她干什么!
!
!”
看到监控器里渡边奈惠子这幅疯狂的样子,在场的所有人眉头紧锁。
松田阵平眯起黑色的眼睛骂了一句:“败类。”
目暮十三对着耳麦说了一句话,监控器里的警察看向对面的渡边奈惠子扭曲的脸,声音保持着最开始的平静。
“那你因为觉得渡边真迹没用,所以选择了在她的病房窗户开关处动手脚,最后引导她从八楼跳下自杀?”
此话一出,渡边奈惠子脸上的疯狂都愣住了,她平静了些许,皱起了清秀的眉头:“我是家暴她了,但我绝对没有在病房窗户开关处动手脚,我就去过医院一次,那一次我没碰窗户,掐完渡边真迹后我就走了。”
掐完就走了……
萩原研二深吸了一口气,对那么小的女孩子家暴,语气毫无悔过自责,反而觉得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这个渡边奈惠子无药可救了。
***
春澄久司拍了拍坐在监控器前面面色凝重的目暮十三,示意他看过来。
“目暮警官,可以查一下渡边真迹和渡边奈惠子的真实关系。”
萩原研二抬起灰紫色的眼眸看向身侧面色平静的黑发青年:“你怀疑她们两不是母女?”
监控室的白炽灯下黑发青年的神色没有一丝波动:“是的,以及查一下渡边真迹充当闹钟铃声的那首童谣。”
春澄久司凭借着记忆,从手机里找出当时闹钟播放的那首欢快的童谣,点下了播放。
欢快的童谣时隔半个多月,再次在警视厅响起。
在场的所有人除了春澄久司,都经历过之前摩天大楼爆炸案预告函事件。
在童谣响起的一瞬间,整个监控室陷入了死一般的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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