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刚要走,却听见木清的房里传来奇怪的声音。
日已西沉,按理来说,木清该在此时点灯了,可屋里却一点动静都没有。
祝秋心下生疑,偷偷绕到屋后窗边,却在屋里听到了灰鸠的声音:“师兄,你在怕什么?”
“怕?”
木清似乎听见了一件很可笑的事情。
“我听见你对那秋儿说的话了,”
灰鸠道,“你不肯让她掌权,你要把祝家从她手中夺走……这还不是怕吗?你怕她真如你心中所想一般,不是吗?我甚至觉得,你想从她手里夺走的,不仅仅是一个祝家。”
祝秋听了心里奇怪,不由得停下细听,未曾叫人来驱赶灰鸠。
而屋里木清却沉默不语。
“师兄,”
灰鸠的声音里尽是嘲讽,“你就是个胆小鬼,你可知我今日看到你在人群前那般威风的模样,我都不敢认你了。”
“住口!”
木清怒喝道,“若不是看在同门之谊,我岂容你在这里放肆!”
“同门之谊?”
灰鸠笑得很开心了,“师兄若念同门之谊,当年就不会被姓祝的威逼利诱,和他们一起背叛师父、抛弃我们!
师兄,若非你临阵倒戈,投向姓祝的,如今江湖局势就不会是如此了。
师兄若念同门之谊,就不会逼我发下毒誓、隐瞒真相,三门也不会如今日这般耀武扬威了。”
祝秋心中了然,外公果然在当年的事上说了谎。
可灰鸠接下来的话,便让祝秋震惊不已了。
“师兄,”
灰鸠开口问,“我且问你,你对师父,可还有一丝一毫的感念?”
木清道:“师父授我武功,我自然感念师父。”
“那你便该厚待秋儿,弥补你当年的过错,”
灰鸠道,“因为秋儿身上流着师父的血。”
祝秋听了,脑中一阵轰鸣。
他们的师父,卫城祖师……她的身上有卫城祖师的血脉?
“怎么可能!”
木清怒斥道,“秋儿是我的外孙女!”
灰鸠笑了笑,道:“师兄,秋儿那功夫你应该熟悉的很,你们当年在师父刚去世的时候,便火急火燎地想要夺取秘笈……怎么,如今想装作不识吗?只是师兄,我当年没有告诉你,只有卫家的血脉,才可以轻而易举地练成那秘笈上的武功,至于别人,只怕过了十年八载也不能得其要领。
因为这秘笈是师父专门为师妹设计钻研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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