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可掩,然后器质难掩......”
“......斯人也,则不愚如彘,夺他人物饰扮,二步言三句即见恶臭,虽得他物以显。
终是有识破者,则骂极论,竟为恶,臭名昭著尔。”
张翰文头上青筋毕露,脸红成猪肝色,在周围人毫不掩饰地嘲讽下跌跌撞撞跑出了藏馐楼。
他的名声是彻底臭了。
林照樱适时出来,向各位致歉,“此事乃我将军府考虑不周,出了这等祸事,已经派人向府邸衙门报了官,到时一经查明,将军府绝不偏袒,实在是对不住各位......”
在座的人也大多表示理解,这位张翰文只不过是将军府的远方表亲,这回将军府也算是受了一回无妄之灾。
之前将军府收留了远方亲戚这么久,做的可谓是仁至义尽,甚至有些家中女眷与将军夫人相熟的,还从女眷那里知道这位远方亲戚来了以后就不愿意走了,死皮赖脸留在将军府。
他们当时听到还觉得可能夸大其词了,现在却相信果真如此。
林照樱做了应该做的,表明了态度,便将帘子放下来了。
林之颜见帘子放下,终于后知后觉地颤抖起来,她其实很怕死的,她一向追求美,临到最后坠楼而死多么丑陋不堪。
之前心里发狠,被阿姐护在身后的时候,才害怕起来。
林照樱将她拥到怀里,轻轻帮她顺着气。
林之颜紧紧攥着阿姐的衣袖,对着阿姐和冉姐儿不住地说着对不起。
林之冉其实也被张翰文的样子吓到了些,不过她有之前的心理准备,再加上林之颜的反应实在激烈,反而冲淡了她心中的愁绪。
林照樱没有错过两个小姑娘惊惧的状态,她心中怜爱,放任着她们两个宣泄完情绪。
林之冉和林之颜见过的男子太少了,之前才会将区区一个张翰文当做宝物。
待两个人的情绪都稳定下来,她重新将隔间的帘子稍微拉开一些,让她们除了高台上的戏台,还能看见台下的宾客。
刚刚经过了一场闹剧,藏馐楼的人不减反增,纷纷怒斥着刚刚的张翰文。
藏馐楼作为京城一顶一的酒楼,客人都非富即贵,林照樱很快就从中找出了许多熟面孔。
她在心中筛选了一番,开始给林之冉和林之颜介绍。
“阿冉,一楼东南角是兵部侍郎薛斩肃之子,桂榜第二,今年会试未上场,听说打算等下一次一展身手,未有妻室,洁身自好,为人还算正直,最重要的是才学过人,你前些日子赞过的《葬月》经他手所作。”
林之冉不明所以,但还是听阿姐的话,往外看了一眼,那人身着蓝色衣袍,不算俊美无双,但干净斯文,满是书卷气。
察觉到有一束目光,蓝衣书生抬头看了一眼,见是之前隔间里的一个娴静姑娘,赶忙慌张避开了目光,心中却有一丝波动。
他父亲正与他说话,抬头发现他看的是二楼坐着的姑娘,道:“摊上这么一个无耻之徒,将军府也算倒霉,那位是将军府的二姑娘,鸿哥儿可是想结识人家?”
书生红了脸,忙掩饰道:“考学要紧。”
这边林照樱还在介绍,“左间绿衣那位是渡阳知县,近日来京叙职,与我同岁,性情正直,是个好官,前途无量,前几年寄情山水,写过的游记圣上都称赞有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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