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父亲仍旧会上街时偶尔给她带回来些点心、糖饴或是几只讨巧活泼的簪子,她那时便从那些物件里,想象着街市如今的模样,多了什么摊子,又少了什么,哪家的口味变了,哪家的手艺更精巧了……
她正想着,齐敬堂已将一块香喷喷的已包好的栗子糕送到她面前,南枝接过,那栗子糕还腾着热气,撒了些芝麻红枣,透着独属于栗子的那股甜香。
南枝接在手中,热气暖着指尖,南枝透过眼前的帏帽看他,好像每次都不必她开口,他总能猜出她喜欢吃什么,又想要什么。
她刚咬几口,齐敬堂又往她掌心里塞了块暖乎乎的物件,打开来一看,是刚剥了壳的栗子。
她放入嘴中咬开,甜丝丝的栗子香,比那糕点要更浓郁一些。
两人午间在酒楼用的饭食,一直逛到了晚上,南枝逛得有些累,在马车里晃悠悠的,不知不觉便靠在他肩头上睡了过去,直到马车停下,他将她叫醒。
南枝迷迷糊糊睁开眼,待下了马车,却瞧见眼前这府邸并不是侯府,只是这条街她很熟悉,再一看侯府就在一旁。
她不知车夫为何要停这样远,正要往侯府大门走去,齐敬堂却拉了她一把:“就这里。”
他骨节分明的手扣上兽首的铜环,一拧,黑漆漆的大门打开,他拉着南枝跨过高高的门槛,又绕过了那荷花浮雕的影壁。
走进去,眼前景色豁然开朗,南枝一步步往前走,但见亭台楼阁,廊桥水榭,一步一景,湖石嶙峋,花木环绕。
再往里走,但见雕梁画栋,尖尖的檐角上还挂着随风而响的铃……这里,几乎每一块湖石,每一面浮雕,甚至是每一处亭阁,花木,都是她所熟悉的,和儿时所居的薛府一模一样。
她随着记忆,走到她儿时所居的水铭阁,花圃里植满山茶花,里头还有一架乌木的秋千,甚至走进房间里,屋里摆的摆件陈设,帐帘的颜色,与那时也所差无几。
南枝一时热泪盈眶,她捂着嘴,回过头来看他。
薛府的旧宅早已被别家买去新建,没了旧时模样。
她不知道他是如何拼凑出这些的,又是花了多大的心力才在这里新造了一个。
齐敬堂却将她紧紧拥住:“阿泠,我想给你个家,从今往后,换我来护着你,你仍可做回薛府园林里那个无忧无虑的小眉泠。”
“我希望你留下,但你永远都有离开的自由。”
***
岁月无声地游走着,转眼已是两年后的盛夏。
齐敬堂走在庭院里,一只白色的波斯猫挨蹭到他脚边,正是南枝养的,不知怎么跑到了庭院里。
齐敬堂将它抱起来,看着它蓝莹莹的一对碧眼,往它毛发上抚了把。
猫儿喵呜了一声,而后又挣扎了几下,像是想要下地,齐敬堂叹了口气,又将猫儿慢慢放下来,那猫儿又叫了几声,很快有侍女找到这边来,道了罪,将猫儿抱走了。
齐敬堂问身后的圆石:“今日是初九?”
圆石应是:“明日便是夫人的生辰了。”
“嗯,我记得。”
他心绪仍旧沉着,算着日子,距离约定的三年期限已经很近了。
他明白,或许现在的南枝,已经不会再选择离开了,可有一事,他一直瞒着她。
他想,在她决定前,他总该告诉她,无论她最终的选择是什么,他都承受。
他已经卑劣了一回,不能再卑劣第二回。
夏夜缠绵悠长,微凉的风拂过,有不知名的花草香,南枝坐在窗下,衣衫半解,身后的丁香举着灯烛,凑近她后背。
只见滑.腻雪白的肌肤上,起了两三个红色的包,丁香“呀”
了一声:“像是被虫子咬了,我去给夫人拿药来。”
她说完,急匆匆地跑出去,不久后,脚步声再一次传来,南枝听到了,支手倚在窗边,将手上的书再翻一页:“一会儿再抹些薄荷油吧,太痒了,我挨得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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