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要去哪里呀?”
?祁倾歪着头乖乖地任由他摆弄了一会儿,歪着头看过去,也是直到这时候艾伯纳才终于在对方眼睛里看到了他等了一整晚的醉意。
零散的半长发散在颈间,蜿蜒着勾勒锁骨和喉结的线条。
应该是让人燥热的迤逦景象,艾伯纳却压了压火,将目光转向了祁倾的口袋。
他在祁倾好奇的目光中把对方的手机摸出来,果不其然看到上边是来自季欲的信息。
季欲从来不会像是祁倾的那些情人一样发疯般连续发信息——尽管如此,艾伯纳也还是能看到对方在几小时前就发来了几条消息问了情况。
祁倾这个小疯子,夜不归宿也不和同宿的人报个平安。
介于他没办法解锁祁倾的手机,艾伯纳平复了半晌心境,又和自己做了许久的心理建设,终于说服自己这是在给自己幸福的未来铺路——他掏出自己的手机,拨通了季欲的电话。
对方接通的速度倒是很快。
“喂?”
“什么事。”
季欲声线一如既往的低沉。
“在找祁倾吗?”
身旁的祁倾忽然被点了名字,软乎乎地哼出来一声回应的鼻音,让艾伯纳没忍住摸了摸他的头。
“……”
艾伯纳慢吞吞地把话说完:“他在我这里。”
电话那头是冗长的沉默,事实上或许也不过是沉默了几秒钟罢了:“……如果他在你床上,不用特地打电话来告诉我。”
艾伯纳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哈?”
“反正祁倾对我从来也不隐瞒。”
这次,季欲的话里终于有了情绪,是嘲讽的味道。
祁倾不知道的是,他的那些情人有不少特意在季欲面前挑衅的。
其中当然不乏这种类似的深夜来电,在他等祁倾等到好像要枯萎的时候忽然接到一通电话,带着得意的笑意告诉他,祁倾的滋味有多美妙。
既然决定了走自己现在选择的这条更加长久的路,那么那些该受的苦难都是他活该受着的。
季欲对于那些并没有什么怨言,但对于他背后悄无声息的报复,想必那些得志的小人也不会又什么怨言。
这次唯一不同的,不过是那个来挑衅他的对象变成了他的昔日好友罢了。
季欲神情冷漠,紧紧绷起的下颌线又隐隐透露出些情绪:“玩得开心。
对了,分手的消息也不用告诉我。”
“……我是让你来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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