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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累啊。”
叶羡寒只这么说,不作认同或否定,“那样复杂。
可是我只要一直获得金钱,不断满足欲望就能得到快乐,一生就这么短,大道让其他人去寻吧。”
天色很晚了,眼看外面这般也不好回家。
白弈尘替两个小孩收拾了个柔软的地铺,两个孩子挤一挤勉强还是能睡下,他自己则打算靠墙边坐着凑合凑合。
给叶羡寒掖被角时小孩嘴里嘟囔:“仙长,我不是好人,你不要想着帮我。
所有人靠近我太久后,都厌恶我,这是我的活该,没人喜欢我这样的人。”
他说着说着倒自己眼角挂上泪珠来。
现在像个孩子了。
白弈尘在心里想,他靠在一旁墙上坐下来,传音说:“你是不是打心底觉得我们不一样,所以我没法理解你。
在看到了你的全部以后会厌恶,会避开,又或者觉得我的耐心会被磨光。
“我来给你讲个故事吧。
“从前有一个小孩,他从记事起就知道家人在被仇人追杀,仇人夺走了他的父亲,那时他就只在不到两步开外的床下,血一直流到了他的手指边。
“只剩下他,当时十三四岁,照顾患有心疾的母亲,风餐露宿。
还有更不幸的,他遗传了母亲的心疾。
“孤儿寡母要生存下来谈何容易,不幸中的幸运是有戏园的掌柜看中了她们的脸,收留他们唱戏,母亲唱戏,儿子又恰好有那么几成天赋,就写曲。
“可是后来母亲病倒了。
他顶上去,扮女相。
你知道戏园的客官分地方,不入流的小戏园里,客人不光听曲,也揩油。
想要客人常来、常捧着,就得阿谀奉承、逢场作戏。
他自己不难过,只是想到母亲,比心头刀割还痛。
“他正在做的所有事都和他心中的信念割裂了,好像活活被剖成两个人。
他只好说服自己,外面那个是人偶,里面这个是机关,理智操纵着如同木偶的皮囊,但唯独不是一个人。
“天道有时也爱雪上加霜,他还没多大年纪呢,按理说不是该死的时候。
也许是因为营养不足,也许是因为过度劳累,心疾的影响浮现了出来。
“他的母亲原本自己都已经在生死边缘还不愿多说半句过往,可看到儿子这般,有天突然拉着他说,我们回昆山。
“昆山,医蛊之派,医术闻名于天下,是他母亲的‘家’。
只是男孩的父亲、她的爱人就是死在这昆山派出的人手中。
“但医术确实高明,让他捞了好几年的命,甚至还入门了修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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