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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挪动着酸疼的腰,看着谢延卿的睡颜心里感到莫名的满足,只是没想到,这一觉就睡到了午时。
晌午时分,言云衿慢悠悠地起床梳洗,整理床榻时在原地打了两个响亮的喷嚏。
兴许是昨夜着了凉,她也没怎么在意。
午膳过后,白竹穿戴整齐的走进来告诉她马车已经备好了,她这才想起来今日要入宫去见见谢家姑娘,连忙撑着软绵绵的身体换好了外出的衣物。
皇帝和太后西巡,偌大的皇宫里突然就冷清下来,连带着平日里洒扫传话的内侍宫女也少了许多,宫道四处除了轮值的禁卫军,几乎看不见其他人的身影。
除了位于东北方向的未央宫。
言云衿到时,未央宫各个宫门处都有锦衣卫把守,皇帝不许外人面见谢家姑娘,更是不准她随意外出,一举一动都须得同锦衣卫报备。
言云衿站在门前,萌生了退意。
犹豫了半晌后,还是硬着头皮走了过去,果然不出所料被门前的锦衣卫拦了下来。
她微笑着礼貌道:“劳烦大人替我通禀一声,就说故友来访想见一见谢姑娘。”
为首的锦衣卫冷着脸道:“奉陛下意旨出入未央宫者均要先行向徐指挥使报备,得指挥使同意方可入内。”
言云衿知道他们口中得指挥使是徐青芜,可这人是皇帝亲信一向提防着太后以及她们言氏一族,就算找了他也根本不可能如愿放她进去。
言云衿稳住心神,将手伸入袖带中从里面摸出了一块冰凉坚硬的腰牌,那是昨日昱鸾留给她的,想来昱鸾已经料到自己根本进不去未央宫的大门。
她抬手将腰牌递至锦衣卫面前,笑着说:“已经同指挥使大人打过招呼了,诸位大人请过目。”
两名锦衣卫接过腰牌放在掌心里仔细打量着,北镇抚司独有的玄铁狴犴牌背后还隐隐刻着一个徐字。
确认无误后,两位锦衣卫拉开大门放言云衿入内。
未央宫院内开满了各式各样的花草,排列整齐争奇斗艳,一看就是经过主人的精心呵护。
言云衿仿佛能想象出谢禾宁被困在宫里的这半年,依靠种植花草打发时光的日子。
同为女子,她不免有些替她感伤起来。
正殿内一个宫女打扮的年轻姑娘听见声音后歪着头往外面看过来,言云衿同她有一面之缘,这丫头长的一双滚圆的眼睛,滚圆的脸,是之前跟在谢禾宁身边的小宫女。
小宫女见她站在院中,连忙迎过来行礼道:“奴婢见过言姑娘!”
“你认得我?”
言云衿有些意外。
“宫里边的哪有不认得姑娘您的,”
小宫女抬起头引着言云衿往里走,又说:“我们姑娘被乐阳公主叫去长乐宫用午膳去了,这会儿应当快回来了,言姑娘您近来喝盏茶歇歇脚吧!”
言云衿没多客气,跟着小宫女入了正殿。
不多时面前的桌案被人摆上了茶点果子,言云衿坐在椅子上打量着未央宫里面的装饰摆放。
前世,她经常听说明颐皇后谢禾宁素来节俭,不喜奢华,如今一见果不其然。
作为皇帝捧在心尖上的爱人,未央宫里的摆设虽看着简单,朴素,却是难得的雅致清新。
就像她这个人,白净清冷恍若不食人间烟火的月儿神。
就是这殿里的熏香有些古怪,闻的时间久了熏得人头晕恶心,与这风雅的环境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言云衿抬起帕子遮挡住口鼻,那小宫女来添茶时正巧看见她眉头微蹙,笼着口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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