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还愿意回头看看,停下来等等他,他会把一切都告诉你的。
再给他一次机会好吗,就当是...救救他]
卫重霄知道的,自己就是容易心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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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凌潭把手机关了机,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他拿起一身换洗的衣服,到浴室冲了个澡。
浴室的旧花洒一股一股地冒着水,水温时热时冷,无论怎么调温也无济于事。
那薄薄的浴帘根本管不了什么事,他换好衣服,下巴上还挂着水珠,草草擦了几下头发,就得拿拖布把溅到外面的水擦干净。
他弯着腰,一截细腰在略短的睡衣下显露出来。
走出浴室前,他侧过头看向镜子,看见了脸色难看还带着黑眼圈如同国家一级保护动物的自己。
晚上十点钟,翻过第三十次身后,凌潭深深地叹了口气,从床上爬起来,走到阳台一把拉开窗户,感受着扑面而来的夜风。
这间房子,实在让人说不出什么好来。
最多可以说采光还不错,每天都可以欣赏日落。
要说哪里不好,墙壁刷的漆都已经斑驳,时不时还会掉几块墙皮下来,墙面被油烟熏的发黄。
他不是那种生在富贵中的人,也不是接受不了这种下层人民的生活条件。
他从小过的不过是刚刚能吃饱饭的生活。
他只是觉得,这样下去真的不行。
他根本就没有活成自己想要的样子。
凌潭从床头柜中拿出一张照片,借着月色细细端详起来。
四年前的那一天,每分每秒的经历他都刻骨铭心地记得。
他记得乘务长报告紧急情况时,他那一瞬间的惊惶,那种无力感。
也记得他执意直飞希斯罗,下机随着乘务组疾奔到舱门时,看见那张熟悉的脸之后,险些直接软倒在地上。
凌潭没跟去医院,也没有感受到机组人员的悲痛。
乘务长找到他时,他还沉浸在茫然无措的情绪中。
“我们核实了旅客信息...凌机长,恕我冒犯,那位乘客是不是跟您...”
“嗯,他是我哥。”
他忽略了乘务长怜悯的眼神,麻木地嘱咐所有乘务组的知情同事,别告诉飞行组任何人那个乘客的名字,也别让他们知道自己与他的关系。
乘务长很疑惑,但还是答应了他。
凌潭就是怕卫重霄知道。
不管卫重霄知道后是愤怒是不解还是悲悯,他都不想让他知道。
他仿佛成了个被掏空的躯壳,像牵线木偶一样僵硬地活动着。
最后让他清醒过来的,是卫重霄的怒火。
卫重霄的眼神像刀子一样扎在他心上,他愤怒地斥责他:“你可以为了大局着想,但你为什么连医院都不愿意跟去?那是一条人命!
你再什么也不在乎,也不能把人命当儿戏,这是最起码的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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