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清楚,什么先生?”
柏侹不想和他打哑谜,直接问道。
搭档几乎不用回想,按着记忆中的样子描述出来。
他伸手比划:“大概这么高,总是穿着一身西装,长得可俊可好看了,就是冷冰冰的不敢和他说话。”
“他每次来都带着花……但是待不了很久。”
听了描述,柏侹倏地从地上站起来,抓着他的手腕,眼神凶的吓人。
“他是不是还戴了副眼镜?”
“对对对,”
搭档连忙点头,“方方的,还是银色的!”
“没留过名字?”
“有!”
搭档眼睛一亮,“留的是许……许韬,对!
就是这个名字!”
柏侹好似受了什么刺激,直勾勾盯着墓碑上母亲的照片,脑袋里什么都无法思考。
纪却秦……纪却秦……
他怎么会来这里?
他倏地想起,结婚第一年,他带纪却秦来过这里。
虽然当时不接受这段婚姻,但好歹是正经见过家人,领了证的合法伴侣。
总要带来给母亲看看的。
他记得那天,是个阴沉沉的雨天。
几乎刚下车,就下起了瓢泼大雨。
两人远远看了眼,就离开了。
本以为纪却秦不会放在心上,没想到他不仅记着,还会来!
柏侹眼眶赤红,喉咙干哑:“他都什么时候来?”
搭档回想了一下:“这位先生每年都是十月来,哪一天记不得,不过总是和您岔开。”
母亲的祭日就在十月,以前他从没发现过纪却秦会有几天不在。
因为他根本不在乎纪却秦在哪儿,也不想知道。
他竟然混蛋到只有需求的时候才去找他。
柏侹双手紧攥,指节惨白一片。
牙齿紧咬,胸膛里疼的厉害。
他深吸口气,几乎站不住。
天旋地转,血液上涌,耳朵里只有烦躁的嗡鸣。
混乱中,他看着母亲。
母亲那双眼睛永远温柔,永远对他笑着。
毫无保留,和纪却秦一样毫无保留。
“我该怎么办?”
柏侹的痛苦肉眼可见,几欲落泪。
他就像小时候那样,无助时只想钻进母亲怀里。
又像是回到了母亲离世的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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