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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医院。”
魏惟一卡壳了。
他该说什么呢,他总不能直接问蒋均良是不是家里缺钱,需不需要他帮忙,他不能这么问。
蒋均良也许有些疑惑,又问:“你怎么了?”
他的语调听起来有劳累过后的疲惫,尾音轻轻往下坠,坠进云里。
“没什么。”
魏惟一说,“我只是想说能不能问你要个本子。”
蒋均良领着他进了卧室,书架上的书已被清空,床上也只剩下硬硬的床垫,书桌的抽屉被大大打开,露出其中斑驳的木板。
魏惟一很快找到那个本子。
蒋均良看了一眼,说:“你要这个?”
他点头。
蒋均良没说什么。
走的时候魏惟一还是没忍住,悄悄告诉后者:“如果你有困难的话,可以来找我。”
蒋均良推开他,微微笑了一下,“谢谢。”
晚上魏惟一打电话和伊偲提起这件事,伊偲好像很清楚来龙去脉,告诉他去年冬天蒋均良的妈妈得了病,住进医院,情况一直没好转,钱也如流水般花出去。
这下好了,连房子也要卖。
魏惟一问:“那能治好吗?”
“那谁知道啊。
反正总得治,这种事情就是和病毒耗,耗时间耗金钱耗精力,耗完挺过去了,那就赢了。”
伊偲过了会儿又问:“你还单着呢?不都跟你说了,找个男朋友也可以。”
她和魏晋去年已经彻底放弃对魏惟一的纠正和改造,本来就是开明的人,只是一时没绕过弯来才不松口。
“没呢,妈,现在找个合适的人也很难的。”
“不管怎么样,你把自己照顾好,知道吗?”
魏惟一连连应声,挂掉电话。
北京的天气一向干燥,风大得能把人吹跑。
咖啡馆的门一开一闭,狂风就顺着缝隙侵袭进来。
魏惟一端起咖啡假装斯文地喝了一口,提醒对面的女士:“唐女士,你已经看了第十七次表了。
我建议,我们的约会就到此为止吧。”
对面的唐女士脸色不变,一看就是女强人的作风,点头道:“那我先走了。”
下一秒人已到了门口。
魏惟一叹口气,这都是什么事啊,想他年纪轻轻怎么就沦落到了相亲的地步?
魏惟一口齿伶俐,待人处事圆滑得很,实习公司里的前辈都很爱调侃他,有的竟然打起了介绍女朋友的主意,也是令他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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