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棺材前站了很久,低着头,手指慢慢靠近棺壁,然后,在空气中顿了顿,还是没去触碰楠木。
蒋均良把伞轻轻立靠在门口,朝他走过去。
魏惟一听到脚步声,抬头,脸上现出讶异,“你来得这么快?”
“也不算快。”
蒋均良说。
他在魏惟一说了一个多小时话后才买的票,自然算不上快。
他打量了后者几眼,皱了皱眉头。
两人眼神碰上,不约而同地对视了几秒再移开。
魏惟一偏过头,正想说些什么,蒋均良走过来抱住了他。
对,是那种结结实实的抱,一点不带假动作的。
他吓了一跳,不知所措地呆在原地,手脚都不知道该往那放。
蒋均良在他耳边说:“你穿这么点不冷吗?”
滚烫的呼吸洒在他的耳畔,他耳边一阵发麻,外界的热源好像通过这个渠道进入了内部,热量不断地攀升到浑身各处,激起轻轻的颤动。
可能只有一瞬,蒋均良松开了他,说:“你不会从三点一直待到现在吧?”
魏惟一睁大眼睛,“怎么可能,我刚从楼上下来。”
此话一出,蒋均良抿住嘴,不说话了。
魏惟一绽开昨天以来第一次真心实意的笑容,“你不会以为我在外面待了一夜吧,怎么可能?哦,也不是不可能,我过几天可能要守夜的......”
他碎碎念着进了洗手间。
蒋均良绕过堂屋,走到偏室。
他走得目不斜视,心里却在想自己到底是发了什么疯非得今天赶过来。
过两天反正也要来吊唁的,也不急于这一时,他图什么呢?
魏惟一的声音不远不近地传来,“妈,我有个朋友过来了。”
蒋均良用力按住沙发的顶端,是了,昨晚魏惟一表现得那么脆弱,他忍不住想给他些温暖和安慰,越快越好。
伊偲见到蒋均良,怔了下,显然没有料到他会出现,思考了半晌留他在家吃早饭。
蒋均良礼貌地和魏惟一的家人说话,快速吃完早饭,然后告了辞。
他拿起伞,甩了甩,溅起一些水珠。
魏惟一走到门外,无辜被溅了几滴到眼睛里,直呼倒霉。
他使劲揉了揉眼睛,反而眼皮黏住,有些睁不开。
他暗骂几句,余光瞥见身前的人动了动。
雨声急歇。
蒋均良按住他揉眼的手,示意他别动,凑近些看了看,吹出轻轻一口气。
魏惟一不动了。
蒋均良离开他身侧,问:“怎么样,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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