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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奇珩骑的就不一样了,他的坐骑是一辆大运牌轻便机车,在一众红黄蓝绿的两轱辘不发电产品中,地位相当于神兽之王“金麒麟”
。
它虽然闪耀,但在出行工具宜小宜轻的放学高峰期也只能尽量保持它低调的奢华,跟在一辆20寸的女士单车后缓慢龟行。
这也就方便了那辆车头有点歪、车胎有点扁的老旧山地车追上他,被车主人围追堵截。
“华奇珩,你在课堂上打压我,就是想报我上个月举报你舞弊的仇吧?”
任森用车头挡住了华奇珩的闪耀小机车,鼓着腮帮质问道。
华奇珩懵逼。
他努力在记忆里搜索了一下任森所指的“上个月”
,终于把模模糊糊的景象给串明白了。
上个月月考,考化学单科时,华奇珩前后的两个人抛纸条,由于中间隔的是对读书和考试八辈子都不上心的校痞,所以答案互换的格外频繁,一派热火朝天。
那次任森坐在华奇珩的右侧位置,原本埋头答题的他桌上突然多了一个小纸团,打开一看,“生成的气体是什么?不要告诉我是你的屁!”
任森扭头,刚好碰到了华奇珩恍惚的眼神,暧昧中带着撩拨的意思,打算利用自己的美色索要答案。
任森是个初期直男癌患者,对爱拼才会赢的观念根深蒂固,舞弊在他眼中就是社会不公的大毒瘤,虽然学渣们怎么舞也舞不成甄嬛,但他此刻就想做一回安陵容。
他当场举报了华奇珩。
华奇珩唯一擅长的化学被判了零分,如果其他几门正常发挥,他很有可能再留一级。
后来他前后传答案的两个人被打了,举报人却安然无恙。
全班同学都在猜测,校痞华老大将不走寻常路地给任森补上一份大礼。
华奇珩慵懒地翻了个白眼:朕当时明明只是打了个呵欠,你居然向监考老师举报朕在向你抛媚眼!
他打算劝任森多开眼界,分清楚直弯。
“在对一件事情下结论时,应该先过脑子再动嘴。
我要是真想舞弊,那也是光明正大的抢你的试卷,根本不会用纸团、媚眼这种卑微讨巧的手段。
再者舞弊事件结束后你也明白了自己当时判断失误,但是我好像并没有收到你的道歉。
相反的,却因为打算好好读书被你拦下,遭到质疑,请问身为读书人的你,书都读到什么动物的肚子里去了?”
华奇珩正义凛然,叫任森一怔,脑子顿时眩晕,脱口而出三个字:“狗肚子。”
华奇珩:“你承认就好。”
任森:“……”
华奇珩这两天反常,像是上帝抚摸了灵魂般地开窍明智,脸上虽然没什么表情,但平静的神情中总带着点不怒而威的魄力,任森忽然为自己的莽撞后怕了。
“你,你想怎么样?”
华奇珩没有着急回答,他的目光触到了拦在机车前的山地车上。
“换车。”
半晌之后,他说。
任森:“哈?”
华奇珩:“用你的车和我的车换,就这样。”
任森懵逼。
华奇珩踩下脚架,将小机车霸道地停在路中,又从任森手中接过车头,使出一成的臂力把车举过右肩,右臂穿过三角形车架,行云流水般扛着车穿过了拥堵的人群。
任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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