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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尔西坐在桌前,背对着门——当阿夫顿被指派任务时,她总是这样坐着等待他。
她微微侧过头,用平滑的嗓音问:“我能为你做些什么呢,阿罗?”
“切断她与沃尔图里的联系。”
我言简意赅地说。
费伊转过头来看我,既然这已经是最后的时刻了,我这么想着,决定不必对她隐瞒这一细节。
“切尔西可以影响人的情感联系——强化或削弱,创造或割裂人之间的情感纽带。”
我解释道,尽量不去留意她脸上的表情。
我害怕那是盛怒或者冷漠之中的任何一个。
“你知道这是有限制的吧,阿罗?”
切尔西走到她旁边,睁着那双充满雾气的眼睛。
“我做不到这一点,她身上的联系已经无法被切断了——你知道为什么。”
我困惑极了,下意识地想反驳她,切尔西的能力只有在面临极度密切的情感纽带时才会失效。
当不久以前我试图让她影响爱德华和爱丽丝时她这样回答我:她可以消解一切关联,除非这种感情是爱情。
这不可能——我本想这么说,但紧接着我意识到,切尔西是正确的。
这正是我无法理解费伊的原因:一个人永远无法完全理解另一个人的爱情。
我早该想到那些纠缠在她身体中的、混乱而矛盾的感觉是爱情,她甜蜜和痛苦的根源,我无法想象我竟然忽视了这一点。
但是为什么?什么时候?谁?更多的困惑将我包围了起来。
“你爱上了谁?”
我的询问几乎是脱口而出。
费伊脸上的神情很奇怪,她先是惊愕地睁大了眼睛,然后紧紧地盯住了我。
大约过了六七秒钟——或者更久,她慢慢咧开了嘴角,开始露出讽刺的微笑,接着她放声大笑起来,嘶哑的声音像水鸟破败的羽翼。
我简直不知所措了,当我转头去看切尔西时,她静静地站在那儿,用怜悯的眼神注视着费伊。
“我爱你。”
她说。
我曾无数次听到或看到这句话,“我爱你”
像一个标志、一个信物、一个界碑。
当从情人口中吐出时它甘甜如蜜糖、柔软如水波,他们将这句话作为誓言的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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