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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当面却不好说得,而且也太容易树敌。
郁宛正犹豫时,却不知乾隆已从她脑中闪念窥见一斑,目光冷淡地瞥向舒妃。
舒妃心下寒意凛凛,皮肤也被冻出一层肌栗,暗道皇帝莫非已知道自己所作所为?不应该呀,从方才到现在庆嫔多贵人都跟自个儿在一起,哪来机会告状?
忻嫔这没眼色的却笑道:“咱们跟随皇上离宫这些天,必是舒妃姐姐将宫务打理得井井有条,皇上该好好褒奖她才是。”
她倒是没忘记提携盟友,可舒妃却巴不得她不提自个儿,只能讷讷称是,面上尴尬无言。
庆嫔则轻快地翻了个白眼。
那拉氏愈发狐疑,难道自己不在的时候出了事?可舒妃一个无宠无权的,又能作甚么耗?
乾隆四下张望一阵,皱眉道:“怎么不见兰贵人?”
郁宛从善如流地道:“钮祜禄妹妹偶染微恙,不宜见风,臣妾便许她留在永和宫中休养。”
乾隆顺势牵起她的手,“走,朕陪你过去看看。”
一副关心表妹的架势。
众人只能知趣送别,心中莫不洞若观火:皇帝几时这般为钮祜禄氏家族的人着想了?怕是为了赶着跟多贵人缠绵才寻了个堂而皇之的借口,这多贵人果然是狐狸精变的,刚一回来就把皇上的心给勾走了。
郁宛还傻乎乎地以为乾隆真是为了向太后交代,正要引他到西配殿去,哪知乾隆一进门就心急火燎抱她上榻,捧着她的脸就啃起来,“好宛儿,你可想死朕了。”
郁宛都怀疑他素了多久,莫非当着祖宗的面不好太放浪形骸?
她却伸出一根食指抵在他唇上,正色道:“皇上才说过要去看望兰妹妹。”
乾隆啊呜一口就将那洁白光润的指头吞了下去,吓得郁宛赶紧缩手,生怕他会咬断——还好仍是完整的。
她粉面含嗔,“您可真是!”
乾隆哈哈大笑,“这会子还敢不敢将朕往别人宫里推了?”
至于小钮祜禄氏那里,他当然会去看,但不是现在——反正只是伤了脸,请太医治着就是了,他又不懂医术。
郁宛心道皇帝爷还真是个实在人,是怕见了小钮祜禄氏的脸会吓得性致全无吧?
念头方过,就见乾隆轻轻叼起她的耳垂,颇为恼恨地咬了咬,“你这个小机灵鬼!”
郁宛:……
这怎么又成她的错了?她明明啥也没干。
不过乾隆这一来的确有点出乎意料,她以为最少得去洗个澡的,方才在大风里站了半天,怎么想都不自在。
皇帝不也是舟车劳顿刚回来么,身上就没黏糊糊的?
郁宛跟黄鳝似的在他怀里钻来钻去,偏不肯叫他得手,“万岁爷,脏……”
暗示得先去净房沐浴。
乾隆拿她没奈何,只得装作佯怒拍了下她屁股,这才大马金刀抱着她往净房去。
郁宛:……
总感觉皇帝在自己面前有些心智退化,尤爱动手动脚,对其他嫔妃就不这样,是她看起来太好欺负了么?
这趟沐浴自然比以往费时得多,从中午折腾到黄昏才结束。
郁宛浑身无力趴在他怀里,在乾隆强健的胸膛上打着圈儿,一面就竹筒倒豆子把这些天的经历说了——贤者时间的万岁爷一定恢复理智,不会有失偏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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