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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在那天以后,有了另一个人关心他,那个人就是江放。
他想要什么,江放都会给他,哪怕是很难找到,江放也会给他找到。
江放看着君衍,淡淡的笑了笑,语气很轻:“阿衍,先和我回去好不好。
等你没事了,我带你去找他,相信我好不好?”
江放的语气很轻,轻的像没有语气,是因为病弱才轻起来的语气,可是君衍却似乎没有感觉到一样。
君衍看着江放,眼里满是期望,低声乞求道:“江放,让我走,让我走,就让我走好不好?我就是这副德行,离了他活不了,好想见到他。
我喜欢他,我喜欢他,我喜欢他。
我、我只见他一面,见完我就回来,好不好。”
君衍的话里满是乞求的气息,所有人都觉得一点都不像他,可这所有人并不包括江放。
江放的心里突然更加疼了起来,他是知道君衍骨子里的骄傲的,可现在的君衍再无一点骄傲,甚至还低声下气的求着他什么,君衍从未以任何形式求过他的。
但是,藏情母蛊比子蛊带来的伤痛更多,君衍现在根本就不适合见萧裕。
他一见到萧裕,他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甚至可能会丢了命的。
而君衍还是那般看着江放,他的眼里还出现了乞求,甚至明显带着些期望。
萧裕就在外边等着他,他无论如何也要出去见他。
他怕他不去的话,就真的失去他了。
萧裕那么骄傲的一个人,都不顾一切的来找他,他怎么能不去。
他若不去,萧裕又将怎么看他。
君衍现在只有一个念头,他要见萧裕,哪怕是一眼。
至少要让萧裕知道,他真的来了,不会再逃避了。
不管遇到什么,他都愿意和他一起承担。
只是,他好像没有力气了。
他的身上没有力气了,似乎像是撑到了极限,就那么突然摔倒了。
他的确是摔倒了,但却还在看着外边。
他知道萧裕还在外边,就在外边等着他的。
萧裕已经等了他好久了,他不能再让萧裕等着了,所以他就那么一步一步的往外爬。
他不是不想站起来,而是没有力气站起来了,疼的没有力气站起来了,身上真的好疼好疼的,可是身上的疼怎么也比不过心里的疼。
他自出生便体弱,身上又被人下了蛊,身上甚至还有很多毒,真的是个差极了的身体。
他知道他的身体很差,所以就好好的养着身体,可是结果还是不行啊,都已经养了十四年了,却还是像以前一样的差。
他爬过的那些路,真的留下了痕迹,隐隐约约的痕迹,像是被什么弄湿了,却又看不太出是什么。
而君衍呢,一身红衣衬的他妖冶,其实也不是妖冶的,而是有些病态的妖冶。
他的脸色很白,身上却穿着红衣,在红衣的衬托下,显得他更为虚弱,甚至还有些病态。
他爬的每一步都很难,似乎要努力好久才能爬一步。
不归阁的人呢,有人去扶他,他却怎么也不肯。
他认为他们是要带他回去,他就那么一直往外爬着。
他的胳膊、膝盖上、腿上,似乎都已经被磨破了,他却还是没有停下。
江放看到君衍这样,他的心里也很难受,比身上的疼还难受。
他强撑着吩咐了惊风他们,让他们把门口那些碍事的人清理了,显然是应允了君衍的请求的。
可是,君衍的请求是被应允了,君衍本人却并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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