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遥摸摸衣料,指尖触感柔软,的确似曾相识。
确认是丹霞羽衣,她登时笑逐颜开。
茶茶偷偷买下这件丹霞羽衣,说明在十里霜天那会儿,他就已经在乎她的想法了。
怪不得她后来再没见过钟情佩戴那枚青玉鬼头的玉扣,原来是那个时候就抵押出去了。
桑遥的头发垂泻在身后,发尾沾着水汽,钟情拿起梳子,给桑遥梳头。
桑遥看不见,不知道钟情给自己梳了个什么发髻,她伸手捏捏发髻,被钟情挡住:“不要乱碰。”
钟情熟稔地拿起发带,系在她发间。
要是桑遥此时能看见,会发现钟情给她梳的就是她平时的发髻。
少年心灵手巧,几乎看一遍就会,桑遥曾当着他的面梳头,他记下了。
钟情带着桑遥,在客栈中住了三日,蚌精按照吩咐,摘来用以亮眸的朱果,给桑遥当做打发时间的零嘴。
朱果指甲般大小,酸酸甜甜,很是可口,桑遥一口一个,不用吐皮吐核,吃的很快。
当蚌精再次提着一篮子朱果出现在窗外,桑遥正趴在桌子上,听着钟情为她念时兴的话本。
“你的语气太生硬了,一点感情都没有,那么深情的台词,被你念的没半点味道。
不行,不行,你要声情并茂。”
桑遥抗议。
能让钟情破格为她读话本子,还是她一大早缠住他,眨巴着那双没有光的眼睛求来的,此刻撒泼耍赖的行为,完全是蹬鼻子上脸。
钟情还没发话,桑遥委屈巴巴道:“你要凶我对不对?你这人脾气怎么这么坏!”
微生世家的三小姐向来都是蛮不讲理,无人招架得住。
钟情没与女孩子接触过,身边的姑娘不是母亲那种时而沉静时而癫狂的疯子,就是叶菱歌那样外冷内热、端庄自持的正经姑娘,着实拿这样没脸没皮的小姑娘没有办法。
打不得,杀不得,扔不得,那便只好哄着。
“哪句?”
“此心悦你,绝无虚言。”
桑遥双手捧颊,黑漆漆的瞳孔“看”
向钟情,“就这一句。”
钟情只好重新将那句台词念了一遍:“此心悦你,绝无虚言。”
少年刻意压低的声线,藏着不易察觉的温柔,听来深情款款,真假难辨。
桑遥痴了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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