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是这六个时辰怎么熬。
这哥们的藤条会活生生绞死她的。
“我真不是有意,我给你道歉。”
桑遥怂巴巴地垂下脑袋,粉色的耳垂缀着一粒珍珠,轻微颤动着。
钟情的心,似乎也跟着这粒珍珠晃起来。
匕首锋锐的触感消失。
茶茶大发慈悲,没有要她的命。
桑遥把通讯玉符重新塞回袖中,舒了口气:“你不生气了?”
钟情:“下不为例。”
桑遥:“我们是同伴,你不要总是对我动刀动枪。”
钟情没做声。
两人的手还被绑在一起,自然是不能大摇大摆的回李府,这要是被人看见了,就算有一百张嘴都说不清。
钟情拎着桑遥跳上墙头。
李府内依旧一片死寂,像个巨大的棺材,埋葬着生机。
灯笼在黑夜里寂寞地燃烧着,白日里的仆从,再无半点踪迹。
桑遥跟在钟情身后,几乎是被他扯着走的。
少年步子跨的大,桑遥跟不上他的步伐,跌跌撞撞的。
“钟少侠,这好像不是去我房间的方向。”
桑遥提醒。
“三小姐要回屋,请便。”
桑遥要是能自己回屋,就不会跟条尾巴似的,缀在他身后了。
钟情走的方向是他自己的屋子。
李樱桃把他们两个的客房安排的刚好是相反的方向,桑遥认命地跟着他进屋。
钟情点燃油灯,昏黄的烛火腾起细白的烟雾,勾勒出他冷冽而妖艳的眉眼。
桑遥还在考虑晚上两人恐怕要共眠一榻的问题,钟情抬手解着衣襟,桑遥花容失色:“你、你干什么?”
“睡觉。”
少年理所当然地答道。
“你睡觉就睡觉,不许脱衣服。”
桑遥捂住自己的眼睛。
钟情的衣裳解到一半,停了下来。
桑遥的面颊飞起两朵红云,五指张开,眼睛透过指缝,与他的视线撞了个正着。
钟情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她的反应:“你怕?”
“原来三小姐怕的是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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