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想到刚刚那野蛮的丫头就充满了怨气。
唐云舒勉强的朝她勾了勾唇角,安抚道:“我没事,下次再遇到这种事你们别拦着了,那是条人命,若真出了事你们谁都担待不了。”
“……是”
清苡不情不愿的应了一声,她就是看不惯那主仆俩,莫名奇妙的出现,主子矫揉造作,奴才看着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抿了抿唇角她还是忍不住告诉唐云舒:“小姐,其实刚刚她进来的时候奴婢已经让奴才去帮她找大夫了,可那丫鬟非得往屋里闯,分明就是诚心打扰,就是想把世子叫到她们院里去!”
听了她的话唐云舒沉默了许久,过了好半响才呢喃到:“算了,下次注意就好了。”
“……是”
清苡想安慰下自家小姐,可唐云舒拢着被子缩在床脚,目光呆滞分明是想自己清净一下,她只能隐下心中的担忧退了出去。
门关上了,唐云舒望着门口的方向,不自觉的又往床里缩了缩,今年冬天真的太冷了,好像比前几日还要寒的刺骨,江允恒离开时的画面还在眼前,不知怎么的她有种预感,以后这样的背影她还会看到更多。
唐云舒一夜未眠,当第一缕阳光照进窗内,她掀开被子起来,赤脚站到窗边打开了窗,难怪昨夜觉得冷,原来外面又下了一夜的雪。
此刻都还落个不停,外面白茫茫的一片。
唐云舒冻了一晚上觉得这寒风好似都没那么刺骨了,江允恒一夜都未回来,也不知道北院如何了,夜里也没听到什么动静。
正想着的时候门口突然有了动静,有人在外面推门,还刻意放轻了声音像是怕吵醒了屋内的人。
江允恒进来的时候看到唐云舒站在窗边还愣了一下,似乎没料到她这么早就起身了,唐云舒关上窗迎了过来,脸上还有一抹浅笑。
“夫君,禾姑娘还好吗?”
她神情坦然,似完全没有把昨夜他丢下她的事放在心上。
这让江允恒默默松了一口气,昨日说好了去去就回,没想到禾凝病的严重,他不放心一直待到她微微好转才回来,就已经是这个时候了,将久别重逢的妻子一个人扔在床上,他心中有歉疚,但唐云舒的态度让他放心不少,心中不免升起一股骄傲,不愧是他选中的妻子,识大体从不无理取闹。
他走过来将妻子抱起来,没有先回答她的问题,把人放回床上还用被子将她冻的没有丝毫温度的脚裹住,声音略带责怪:“冬寒料峭,你赤脚站在地上不觉得冷吗?我听下人说你刚刚风寒才好,不怕又生病吗?夫君不在,你便是如此对待自己的身体的?”
话音刚落唐云舒十分应景的打了个喷嚏,她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江允恒嗤笑一声摸了摸她的额头,还好没发热,帮她将被子更裹紧了些。
唐云舒不好意思的往床里缩了缩,正准备说点什么转移话题,清苡捧着江允恒的朝服走了进来,看到唐云舒醒着也愣了一下。
看到朝服唐云舒才想起来江允恒既已回朝,那理所当然要去上朝,昨日是陛下特许他先回府,今日就不能了。
她就说怎么这么早回来了。
伸手掀开被子,她作势起身:“夫君要去上朝,让我替夫君更衣吧。”
脚还没落地江允恒就又把她压回了床上:“这些事情有人做,你好好躺着,今日外间雪落的太大,我让人去给母亲那边传个信,今早便不过去问安了,你用些东西再躺一会,等午间我回来陪你用午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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