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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似他生来就是这样野、狂。
直到有那么一个人,蹲在他身边,满是不解地问:“你不疼吗?为什么要一直打架?”
疼吗?
他早就感知不到痛了,反正总是旧伤加新伤,习惯就好。
他背靠在墙上,撩起沉重的眼皮。
在昏黄的小巷里,少女一贯清冷贵气的眼神化为天真稚气。
他突然好想说,“疼。”
那一刻,他确实是感到痛的,而且是好痛。
欲念蠢蠢欲动。
想诱骗她心疼他。
少女皮肤胜雪,小脸精致。
目光再下移一寸,她纤长脖颈优雅高贵,衣裙华丽奢侈。
最终,他撑着墙面起身,步伐尽量保持着平稳。
口腔里血腥味久久不散,他喉结滚动了下,“别多管闲事。”
顽劣卑微如他,怎么配奢望神明的心软。
刚打完一场架,他一定是狼狈不堪的,唯一能拿出手的脸也一定是鼻青眼乌的。
是从哪里生出那种荒唐的念头。
她不会心疼他的。
打架是他求生的手段。
软弱,退缩,不玩命,每个人都能上前踩他一脚。
那种住在象牙塔的大小姐,是不会懂的。
他们注定是两个世界的。
他挖空心思,费尽手段。
时至今日,总算走进她的生活。
无需诱骗,她也心疼他。
他高兴还来不及。
甚至,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
汤俊懂个什么。
眼看楚桑落到了医院,他敛去沉思,期待着门从外打开。
然而,左等右等,始终不见她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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