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兄不必客气……”
“不不,小友居功甚威,千万不可推让……”
“真不用!
我月薪可高了,不差钱……”
眼瞅甄琼都要自报月薪和分润了,韩邈咳了一声,抢先道:“今日能得妙法,实乃幸事。
不知可否请存中兄到樊楼用个便饭?”
樊楼岂是用“便饭”的地方?就算是沈括,来京这么多年,也没到樊楼吃过几次饭啊。
然而韩邈的神情如此诚挚,让人不好推拒。
沈括迟疑片刻,还是点了点头。
韩邈立刻令人备车备马。
得了大笔钱,沈括心情极是不错,自然选了骑马。
韩邈却没骑,而是跟甄琼一起上了车。
哪想到韩邈会乘车,甄琼立刻紧张起来。
韩邈见他却是一笑:“琼儿可是觉得,我给沈括的钱太少了?”
“呃……”甄琼的确有点想法,此刻却不知该怎么说。
自己能得那么多分润,可是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他岂能不心虚?
韩邈却笑道:“不是我不愿多给,只是制镜的法子虽妙,却并非不能模仿。
甚至可以断言,放大镜销路必然更广。
此物简单,匠人们学学就会,价格也更为低廉,更适合读书人用。
而那眼镜,做工复杂,打磨艰难,要培养不知凡几的磨镜匠人,还有能听懂沈括之言的匠头。
成本堆叠,势必只能卖给贵人。
偏偏此物带着,就证明双眼有疾,真会来买的,又有几个?两百贯之数,已经不低了,还有玻璃料补偿,故而沈括才会欣然应下。
”
这番话,甄琼真的不难理解。
材料耗费,又岂是区区几百贯能打住的?若是他,听说能有玻璃料随便用,说不定就答应了呢。
更别提还有钱拿。
谁料韩邈说完,又笑了笑:“不过等铺子开张,我依旧会分你一成。
”
“什么?”甄琼不由叫了出来,“可是眼镜真是沈兄琢磨出的……”
“不是为眼镜,而是为玻璃。
”韩邈正色道,“眼镜虽然未必会有许多人买,但是玻璃却是不愁卖的。
说不定到时东京城里制放大镜的,都要从我这边购入玻璃。
而那晶莹剔透,不含杂色的玻璃,是你一手烧出来的,甚至还为此伤到了自己。
怎可不分你一份?”
两人挨得太近,近到衣袂相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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