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小婉不说,她明明知道是阿宁自己要去,却依旧对自己说是她的错,这让自己就像一拳打到了软绵绵的棉花上。
听江澄说,她还为江姑娘挡了一剑,魏无羡也想不开跳了崖。
小婉她………又怎么会好过……可她却在这搂着自己轻轻拍着安抚……
看着最开始失控揪住自己的温情慢慢松了手瘫软无力的滑下身子,趴在她膝上愈哭愈大声那撕心裂肺的痛哭一场,蓝清婉也总算稍稍松了口气。
听江澄说她醒来之后就将一切都告诉了,她不哭也不闹的,安静的瘆人,任他怎么说怎么劝都不起反应,真怕她想不开出事。
现下总算是没事了,好好哭一场,她这气便不会郁结于心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温情才慢慢平复下来,蓝清婉只瞧着她这裙上一片肩膀一片的,不禁郁闷,“今日真是个雨天,看来我这衣裳非得换不可。”
突然听见门外有何动静,蓝清婉冲坐好擦泪的温情调侃一笑,起身去开了门,就看见那个偷听的傻小子没想到会被发现,被吓得直愣愣看着她,
“那,那个,阿娘她让我来问问你,晚饭想吃些什么。”
蓝清婉才不信他的鬼话,淡淡瞥他一眼,“阿澄师兄,男子汉呢就要敢作敢当才是我云梦的好儿郎!
我可是把梳子姑娘又送到你跟前来了,你若是还不把握好,那可只能怪你自己了!”
说完一把拽他进屋,
“阿情,阿澄师兄有话要跟你说,我师娘找我,我先走了。
你们聊啊!”
蓝清婉一脸坏笑的冲他们招招手,还顺带关上了门,就在关上门的下一瞬间就收敛了笑容,步伐沉重的下了台阶,望了四周又回头看着那紧闭的门,不禁自嘲凄凉的发笑。
魏无羡……你就是个混蛋,大混蛋!
你看我安排的多好,个个美满幸福……你为什么,偏偏就不能多待一会,我本打算等你醒来就告诉你的……你为什么……就不能等我一会……现在好了,都皆大欢喜。
你却独留我和孩子在这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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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开始,蓝清婉还数着日子算算小白什么时候会醒来,可是过了头三个月,她孕相开始逐渐明显,经常犯困补觉,记性也变得差了。
竹屋的偏房里,安置着魏无羡的冰棺,是小白用空间水凝结成冰特制的,可保尸身不腐。
那冰棺旁放着一把专门坐椅,蓝清婉每天都要在这静静地坐上一会,跟她安眠的夫君讲讲今日琐事,以及孩子如何,师姐又给她投喂了什么。
今日依旧,她凝望着冰棺内那闭上眼还勾着嘴角的睡颜,低头摸了一下肚子,一眨眼都已经八个月了,“阿羡,你知不知道,那小家伙今天头一回踢我了!
还很用力呢!
不知道是个男孩还是个女孩呢?”
“师父师娘他们自从我留在云梦安胎就不走了,天天是盯着我。
师姐江澄他们也是!
你都不知道,盯得我直发毛!”
“师姐现在天天变着法给我做好吃的,你羡慕也不给你吃。
对,还有呢,金如兰那小家伙真的是越想越可爱了,胖乎乎的,手感可好了,每回坐床上玩看见我就拍手,倒是一见江澄就哭,气的他天天都绷着个苦瓜脸变着法的训教弟子。”
“你倒是清闲,不过可离冰棺远些,毕竟凉的很,对孩子不好。”
身后门口处突然有人说话,吓了蓝清婉一跳。
竟然是醒过来的小白,而且还是人形的模样,只不过不是五岁孩童,而是弱冠少年。
原身真不愧为狐狸,一个少年长相妖艳邪魅的很。
若说阿羡修鬼道前是俊朗少年,正气凛然,修鬼道后是阴冷邪气,这小白却不是如此,穿着像她蓝氏衣着,但是肌肤白皙细嫩,却又不似病态般苍白,而是晶莹无瑕,秀气的柳眉似剑飞扬,雌雄莫辨的俊美容颜,再加上狭长的凤眼带着东方特有的高贵与典雅,却又因眼角微微的挑起,妖娆媚惑。
长得比姑娘家还好看,岂不是过分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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