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他周身气度不凡和莺歌的异常,润玉也不敢做此推断。
虽然意外,不过见已无用,南父索性不再伪装,“你既已知道是本尊,想必也猜到了本尊是为何而来。”
“天君是为了源儿。”
“不错,”
润玉一句就说中他的心事,南父笑笑,“倒不愧是紫木看中的孩子。”
南父恐怕误会了,紫木神上看中的人并非是他,不过润玉并不打算解释。
南父眼中一抹沧桑转瞬即逝,“你既已知晓本尊为何而来,可否让本尊见那孩子一面?”
“天君打算要恢复源儿的身份吗?”
润玉不答反问,这一问将南父难住,他将水氏一族之事能掩埋便掩埋,又怎会再恢复源儿的身份。
似是看出了他的答案,润玉道:“源儿已是润玉的妻,润玉必然不会让她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南父神色复杂地望了润玉一眼,“本尊是她的父君。”
“源儿说过,她唯有一个姥姥。”
“你!
!”
南父不由有气,“你如何能替她决定?”
“天君既无认回源儿之意,便不该允一己之私,妄想见一面源儿好解心头愧疚。”
真是撕破面皮,不让他存一丝虚妄幻想。
南父深深地望着润玉,“你可知道,你是在和谁说此忤逆之言?若非是本尊放任你在九重天所为,你以为你能高枕无忧坐稳这天帝之位吗?”
“天君愿派句芒神上前来相助,润玉自当感激,不过这份感激,就不必要掺进源儿了。”
他倒是硬气得很,南父却道:“本尊想做之事,你以为你能阻挠得住?”
润玉直面:“所以天君想用什么样的身份去见源儿,是她的君父,还是上清天的天君?”
上清天的天君,那个逼死她娘亲,屠灭水氏一族的人。
“本尊……”
南父一时竟不知如何回答,他想要见他的孩子,又需要什么理由?
却不曾忘了,从前或许有无数机会,他始终在上清天将此事彻底隐瞒。
南父第一次被问住,许久才长叹一声,“那你认为,那孩子可愿见到我?”
“天君又何必要源儿陷入两难的境地。”
润玉口气淡淡,却是给了他最好的答案。
南父苦笑,手中一显,一块枚小巧玉牌在他手中。
那是一块精心温养过的软玉,似乎在无尽的长河中被爱惜的主人摩挲过太多次,以至于棱角都变得光润,散发着温柔的萤光。
上面纂刻着两行字,润玉瞧得见正中的那两个字:南初。
“这是她尚在腹中时,我与她娘亲为她所想的名字,想来,这名字怕是再也不能用了。
不过终究是她娘亲为她所留之物,交于她,也能做个念想。”
水琤之后,南父变得不再勉强,他将玉牌递过来。
润玉没再抗拒,将玉接过,右下是一行更小的字体:天元二十八万八千四百,谷雨,卯时一刻。
这是,源儿的生辰。
南初,源儿的名讳,叫南初吗?
南父背着手,“这是那孩子的命牌,你说得对,本尊的确没有勉强的资格。
若有一日,她对她的过去会有好奇,那就带着它,来找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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