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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修景先是一愣,低头看着睡梦中总算不再横眉冷眼对他的简辞,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
很想摸摸这竖起呆毛、柔软而显得毛绒绒的脑袋。
他很想记起自己先前究竟做了什么,才让这只明明对谁都善良礼貌的小狐狸,唯独对他时会炸着毛张牙舞爪。
似乎有无数画面碎片闪过,但当祁修景竭力回想时,却只剩空白,一个也抓不住,越想却越反而想不起任何内容。
祁修景皱起眉,转头看向车窗外的急匆匆躲避冷雨的行人,沉默平复着这失控感带来的烦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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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拥堵路段,车速终于逐渐加快。
简辞正梦到自己在吃巧克力蛋糕,可勺子还没送进嘴里,突如其来的颠簸道路一下就把梦给震没了。
他迷糊又半睡半醒,揉着眼睛重新靠在“枕头”
上,正要继续去梦里吃蛋糕,身旁却骤然一空。
简辞于是茫然醒了过来,继而骤然惊觉,我刚刚枕了一路的竟然是祁修景的肩膀?!
他下意识瞪大眼坐起身,此时耳畔传来一道低沉嗓音:“停车。”
一贯不起波澜的疏离语调。
简辞把自己睡懵了,恍惚以为一切还是从前,他脑子没反应过来,嘴边的话却已下意识说出口:
“景哥……对不起!
我不是故意靠在你身上!”
“砰!”
祁修景已经闪开肩膀,关门下车了。
简辞心脏狂跳,如做错事般惯性的惴惴不安,三年时间几乎养成了什么本能反应。
许久后,简辞终于回过神来,忍不住嘲笑自己居然在下意识犯贱。
等等。
祁修景刚刚那是……该不会是想起什么来了吧?
简辞上辈子就发现,祁修景无比抗拒任何属于情侣的亲密举动。
平日里这人虽然冷漠,却还能保持自身的良好礼貌修养。
可一旦简辞有丝毫越界,他甚至掩饰不住神情中的厌恶。
也正因如此,这种条件反射的紧张才会近乎被刻进了简辞骨子里。
要不是结婚当晚意外酒后乱性、亲自验证过某人确实器大活好的话,那些年简辞差点要以为他性冷淡。
挺拔修长的身影已消失于京城潺潺的雨幕中。
车内陷入寂静,前排的秘书与司机最清楚两人形同虚设的恶劣婚姻,见状都不敢吭声。
简辞眨眨眼睛,余光瞥见自己指尖伤口新换的笨拙包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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