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灯光柔和,将一切都染上朦胧的光泽。
他穿着衬衣系着领带,西装搭在胳膊上,显得身姿格外修长,皮鞋锃亮。
他看她一眼,全无男人不请自入女士房间的尴尬,而是直接走到床边,轻声问:“醒了刚才我来过一趟,你在睡觉。”
林浅有点脸热:“嗯”
一下子子反应过来:“你怎么会有我房间的门卡”
难怪中午只给了她一张门卡,她看别人都是两张。
“早上拿的。”
他说,同时把西装往旁边小沙发一丢,坐到了床沿上。
双手很随意地往床上一撑,就把靠坐着的她,圈在他和墙之间,然后低眸看着她。
林浅身上就穿了件长袖衫、亚麻长裤,身上还盖着半截被子,不禁有些不自在。
她伸手推他的胸口:“你先回你房间去,我换了衣服再跟你讲话。”
谁知刚落,手腕一紧,就被他握住,然后顺势扣回了床上。
林浅心头一跳:“你”
另一只手又被扣住了。
他近在咫尺地盯着她:“很想我”
林浅的脸倏地一下子热了。
男人的嗓音低沉清醇,犹如窗口静静吹来的夜风,撩拨着她的脸她的心。
她转过脸,避开他那几乎能侵入一切的沉黑目光,顾左右而言他:“明德谈得怎么样这可是大事。”
话一出口又觉得自己好笨,太故意强调了。
厉致诚的目光依旧停留在仅仅一臂之遥的女人的脸上,嗓音里却有了一丝浅浅的笑意:“嗯,的确是大事。
我已经以最优惠的价格,拿到了明德面料的三年独家使用权。
下午合同签好了。”
林浅听得眼睛猛地睁大,转头看着他:“真的太好了太好了”
她一连说了两个“太好了”
,原本手腕被他捏着,此刻情不自禁反手将他的手握住。
厉致诚看着她欢喜鼓舞的模样,眼中笑意也逐渐加深。
他轻声说:“嗯,终于。
这一战,我所有的棋已经布好,只等新宝瑞入局。”
简单的三言两语,却叫林浅无声心惊,隐隐荡气回肠。
他还说他不是好战的男人。
可杀伐果断分明是他的本性。
这一局之初,他就说:新宝瑞会对我们进行狙杀。
所以我们先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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