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没来得及让他去思索这些事情,闻人蓄甚至因为这个还痉挛起来,头止不住地往后仰,连牙关都在打颤,更别说抖成筛糠一样的四肢。
平时软绵绵的手脚,这时候倒挺有劲,踢到傅澈临的时候傅澈临竟然还觉得有点儿疼。
刚才那么难过,现在却笑得灿烂。
可他一笑,身体就抽着疼。
上一秒眉眼还弯着,下一秒眉心就皱了起来。
就算是这样,闻人蓄的头也还是仰着、偏着朝着傅澈临的方向去看。
很多时候,闻人蓄都不觉得自己是个脆弱的人。
甚至在失明前,他觉得他在嫁给傅澈临后的每一天都是开心的。
但在傅澈临坦白心动的那一瞬间,闻人蓄竟然没来由地觉得委屈。
委屈到想就这么趴在傅澈临肩膀上狠狠哭一顿。
去诉说自己十八岁那年一个人坐在房间里,孤寂地看了好多好多天的纪录片。
片中的每一帧画面,都是他想念傅澈临的证据。
现在感觉到傅澈临揉了揉自己头发,又慢条斯理地帮自己把乱掉的头发整理好,先前那些难以言说的委屈被一丝丝剥离出来,闻人蓄觉得有一种难以名状的巨大的满足感包裹住自己。
他听见傅澈临在轻声笑,知道傅澈临肯定要笑话他,便抢着说道:“我是因为疼才哭的。”
“行,疼哭的。”
没想到傅澈临没反驳,只顺着揉了揉闻人蓄蜷曲的小手。
他顿了一下,饶有趣味地问闻人蓄:“说起来我其实很好奇,听你爷爷说你十一二岁以后就很少哭了。
这句话我怎么不信呢?你在我面前可没少哭啊,你脑子不好怎么还学会看人下菜碟了?”
闻人蓄皱了下鼻子,见怪不怪傅澈临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也没好气地回道:“如果你能对我像别人对我那样好一点,我可能会少哭几顿。”
好,很好,到头来变成我不做人呗?
傅澈临重重地捏了两下闻人蓄的掌心,“你在放什么惊天大屁?我对你还不算好?”
小瘫子手心很薄,不知道是不是和肌肉萎缩有关系,好像稍微用点劲儿傅澈临就能把他手心里的骨头捏断一样。
想到这里傅澈临的手劲又收了点起来,他半蹲着非常认真地看着闻人蓄,煞有其事地同闻人蓄说:“以后别哭了成么?你笑起来比较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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