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袅履惊喜异常,感觉到一股暖流淌进心里,眼眶竟然湿润了起来。
他们大辽的习俗,正旦之日会煮糯米饭吃,在耶律袅履记忆中,正旦前后那一碗糯米饭是儿时最甜的记忆。
从大辽来到宋国,历经了快两个月的时间,期间更是因水土不服而生病,今日已经十二月二十七,耶律袅履真是太想家了。
也无怪这一碗糯米饭把他的眼泪逼了出来,对那少年哽咽地道:“谢谢,谢谢……”
……
云雁回一脸懵逼,回头看看展昭,迟疑地道:“因为太好吃哭起来的食客我见过,开封府多得是,但是没吃就哭的,这还是第一个。”
展昭:“……”
云雁回有种长见识的感觉,看着那牛高马大的辽国人一边嘤嘤嘤一边把八宝饭吃了,脸色也好多了,心里放心了一点。
这人晕倒的时候,大宋的官员都有点紧张,怕出什么事,所以当时留人的时候,把他和展昭留了下来。
人留太多夸张,留少了又怕他们搞事情,不够用,而云雁回和展昭的组合,一个应付他们的正常需求,另一个则能hold住不测。
云雁回想过去把竹筒接过来,结果那辽人拉着他的手不放。
云雁回:“??”
辽人:“你叫什么名字?”
云雁回面对他热情的眼神觉得很莫名其妙,就是一碗八宝饭而已,又不是救了他的命,至于这么热情不,“云……云雁回。”
“我记住了,”
耶律袅履一脸真诚说,“我,耶律袅履。”
云雁回微醺:“……好。”
回去的路上,云雁回曲折地和医官打听了一下,才知道他们大辽有这么个习俗,松了口气,他还怕这人别有所图呢,有原因就好,原来是因为生病了脆弱的时候吃到了糯米饭啊。
云雁回和展昭把他们带入汴京的驿馆,交接给了驿馆的人。
而此时,已是夜幕落下,早过了晚饭的点,官家赐下的御筵,早被使节团的一百多号人一扫而空,只剩下一些残羹剩菜,自然是没有这几个人的份了。
负责接待辽使团的馆伴使一看,心说糟糕,忘了给人留饭了。
而且使团里有点身份的人他都做过功课,此人是深受辽国皇帝喜爱的画师,这次派他出使,是要给官家写真画像的。
如此,也不好慢待了。
这馆伴使是鸿胪寺的,心里琢磨了半天,怎么说人家第一天到,搞得没吃到御筵,很失礼了,现在去买或者叫人做吗?好像不够丰盛啊……
馆伴使想到都亭西驿那边今日似乎在招待同样到京的西夏使团,离得不远,便叫人赶紧去看看还有没有菜,或者叫他们的厨子现做些也行,他记得那边是开封府公厨的厨子在料理。
这边因为有御筵,所以今日压根没有大厨,只有几个负责热菜温酒的学徒而已。
馆伴使派的人,果然从都亭西驿带回来五道菜并几道果子和酒,再加上这里剩下的一些鲜果,也尽够招待了。
馆伴使亲自道了歉,抽了抽鼻子,又厚着脸皮坐下来,“我陪您喝一杯……”
然后就叫人添了一副餐具。
虽然辽人觉得这馆伴使莫名其妙的热情,还来陪酒,他们又不是什么正副使之类的重要人物,但是也不可能给脸不要脸啊,于是默默接受了。
这几人都是第一次进入使团,没吃过御筵,也没吃过别的使馆的接待餐,见了席面上几道菜,还有兴趣问,都是什么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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