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了手,沈思博用纸巾细细的把手上的水珠擦干净,转头把纸巾扔进垃圾桶,再抬头时,就愣住了。
一个打开了的首饰盒被周景桉举到了他面前,里面并排放着一对银色的对戒。
上面几颗小钻反射了头顶的灯光,像星星一样一闪一闪。
沈思博的眼皮不可控制地抖了几下,两腿发软,手指也不住地发颤;微微张着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周景桉拿出一枚稍宽一点的戒指,托起沈思博的左手,套在了他的无名指上。
毕竟沈思博没亲自试过戒指,尺寸稍有不对,在指节那里卡了一下;但周景桉稍一用力,还是推进去了。
“就不问你愿不愿意了,你不愿意也得愿意。
都给我爸跪过了,这辈子就别想走出我们周家的门了,知道了吗?”
周景桉托着沈思博的手抬起头,眼里闪着的光比戒指上的光还要动人百倍。
沈思博只觉得自己眼前又开始模糊起来,全靠下眼皮岌岌可危地盛着满眼发烫的泪水。
不敢眨眼,也不敢开口说话。
周景桉心中酸软又甜蜜,捏了捏手心里沈思博的手指,补充道:
“还有,戒指之后不许摘下来。”
沈思博没忍住吸了一下鼻子,眼泪一下子在脸上流了长长的两道。
沈思博也无谓去忍了,把戒指盒里另外一个戒指也取了出来,学着周景桉的样子,把指环套在了他的左手无名指上:
“你也不许摘下来!”
说完,沈思博把周景桉的手牵到了自己嘴边,在指环上阖眸落了一个又湿又咸的吻。
但是激动过后,后来的很长一段时间沈思博都有点耿耿于怀——这么重要这么浪漫的事情,居然发生在了公共厕所里!
还是墓园的公共厕所里!
这要是说出去……这哪儿能说得出去!
不过周景桉还是用自己寥寥无几的浪漫细胞,勉强想了一个浪漫的解释给沈思博。
人生嘛,无非就是由生到死,又在期间遇到各种各样的生和死。
我们在生和死碰面的地方订终身,这份感情也有力量见证生死。
青山为证,天地为凭。
生同衾,死也同穴。
那天从墓园回去的时候,沈思博担心周母状态不好,所以暗中跟周景桉商量好,让他陪周母坐后排。
已经开车走过一遍,沈思博对回家的路多少有概念;又有导航帮助,就不用人帮忙盯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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