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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这种崩溃与平和中不断地反复,崩溃的次数、时间和程度一点点地减少,平和的时间一点点地增加。
然后从前年一次持续了一周的幻听后直到现在,她都没有再生病。
这是一场整整八年的战役。
最初她还会在信里说,觉得自己应该已经康复,再也不会生病了。
但是经历过无数次反复后,即使是这两年都不再发病,她也依然小心翼翼。
这八年对他来说是等待再次重逢的过程,对她来说却是必须挨过的期限。
电脑屏幕显示着最后一封信,天色已经接近黄昏,书房的光线昏暗。
聂清舟终于从鼠标上收回手,闭上干涩的眼睛,十指深深地插进自己的头发里。
电脑屏幕的光落在他的手背上,黯淡的世界里,他仿佛一座沉默的雕像。
也不知道多久过后,他拿起旁边的手机,拨通了夏仪的号码。
从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在嘈杂的背景中,一如既往地平和:“喂?”
“夏夏,我想见你。”
聂清舟声音低哑。
顿了顿,他补充道:“现在就想见你。”
“你看完我的信了?”
“嗯。”
“……好,我想去虞平,我们今晚在虞平见吧。”
“好。”
和夏仪的电话结束,他给江雨倩打了电话。
“兜兜,你后面还要继续实习吗?能不能请你照看一下这个新的周彬,我最近有事要离开。”
他站起身来合上电脑,一边收拾东西一边低低回应着江雨倩的话,他说:“我要去找夏仪,最近都会和夏仪待在一起。”
江雨倩那边很快答应下来,聂清舟把自己家的地址发给她,把电脑放进包里,然后推门出去看到了坐在客厅里的周彬。
周彬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客房里出来了,靠在沙发上,居然破天荒地在看书,而且是在看清舟写的书——《十三个朱莉站在桥上》。
他们俩四目相对,聂清舟意外地问道:“你在看我的书?你不是不喜欢看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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