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平侯府,藏鸦别院,是我幼年记忆最深刻的地方。
藏鸦这名字是娘亲起的,娘亲根本无视这名字古怪不雅,执拗的坚持,并在面对很多人疑问之后不胜其烦,干脆用自己那漂亮的柳体,大大的写了这园名,挂在月洞门正中。
我无数次抗议娘亲,这样的名字很惹人笑,难道这园子里藏了很多乌鸦?难道里面的人都是乌鸦?
娘亲不理我,她只是忧愁的望着某一个方向,喃喃吟诵一阙词:“又还是宫烛分烟,奈愁里匆匆换时节,都把一襟芳思,与空阶榆荚,千万缕、藏鸦细柳,为玉尊、起舞回雪,想见西出阳关,故人初别。”
或者悠悠叹息:“玉颜不及寒鸦色,犹见昭阳日影来,柳密可藏鸦,昔人今何在?绝色无盐,百年后都不过一抔黄土,名字美丑,又有什么好在意的?”
淡淡晚风里,娘亲冰绡缟袂,素带随风,纤巧细弱似欲飞去。
我不懂,尤其害怕娘亲每逢此时眉宇间的浓浓哀愁,便不管不顾拉了她去后园里玩。
比起诗词,我更爱的是后园的蛐蛐儿,金龟子,天牛,黑背上有鲜艳斑点的小小虫儿,和满地的我叫不出名字的花草,开遍一年四季,五色斑斓,锦缎似的一大片一大片,阳光照上去灿烂得眩目,最重要的是,娘亲容许我玩泥巴,在草地上打滚,甚至可以睡上那片总是很耐活很肯长的鲜花。
舅舅有一次用微带嗔怪的语气埋怨娘亲,为何不许侯府花匠打理这方花园,而任那花杂生,任那草疯长,虽然繁盛鲜艳,却总少了一分侯府应有的尊贵谨严气度。
娘亲却淡淡的笑,轻轻抚摸我玩得长发披散的脑袋:“怀素喜欢,若是象你们那大园子那般端整,这丫头总嫌滚起来不痛快。”
舅舅怔了怔,英气的长眉突然高高扬起,黑而锐的似要飞到天上去般,我担心的盯着他看,很担心舅舅的眉毛从此便飞走了。
眉毛却最终安稳的落下来,舅舅笑得开心:“我说怀素这丫头怎么从来不去瑞园玩,原来是为这个,丫头,你不早说!
“手一挥:”
来人!”
下一瞬,精干而冷漠的刘成叔叔就从天而降般,出现在我眼前。
刘成叔叔总是鬼魅般跟随在舅舅身后,你可能看不见他,但只要舅舅呼唤,他就能立刻出现,有呼必应百试不爽,我经常错觉,哪怕舅舅一个人站在一间屋里,手一挥,刘叔叔也会立即从地上冒出来的。
见到舅舅的刘叔叔总是一个表情,抿唇,敛眉,微微弯腰:“请侯爷吩咐。”
舅舅站在夕阳昏黄的光影里,锦衣玉带,乌簪翠佩,高大而英挺的身影流露睥睨万物的气度,他甩甩袖子,干脆如同甩落一片残缺的阳光:“三天之内,哦不明天,就明天,你负责把瑞园变得和这里一样,过时以违军令论,斩!”
我被那个平淡而杀气自生的斩字吓了一跳,呆呆的去看可怜的刘叔叔,他正顺着叔叔手指看向我们那个糟糕的”
园子“,很了不起的是,他居然一点惊讶或畏惧的情绪也未曾表现,还是那个万年不变的表情:“属下遵令。”
我叹了口气,王府的花匠们今晚要遭殃了。
舅舅笑嘻嘻的蹲下身:“丫头,这下你没借口不去主宅玩了吧?你哥哥们都很想念你呢。”
我撇撇嘴,舅舅的四个儿子,春,晟,昂,昕,春一向看我是个小丫头片子,见了面总是装大人似的摸我头,怎么会想我?昂不在家,学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这个和昕长得很象的家伙,从小胆大妄为,最爱舞枪弄棒,七岁时自己在大街上认了个师傅便跟着跑了,跑掉之后才捎信回来,舅舅亲自去看过他,回来倒也没说什么……晟嘛,想我倒也有可能是真的,不过千不该万不该,舅舅不该骗我昕想我,笑话,他要想我,天下的蛐蛐都不会跳了。
舅舅也是的,当我是小孩子么?
心里腹诽,面上依然笑成春花也似:“好啊,改日去给舅舅舅母哥哥们请安。”
舅舅大笑着应了,我不知道他高兴什么,娘亲却在一边微笑皱眉:“英哥,你太宠着怀素了,你那瑞园,奇花异草,葳蕤华盛,享誉各公侯府邸,听说也是嫂子珍爱,怎么可以为这疯丫头就毁了?”
已经准备转身的舅舅听到这句话突然回头,他刚才飞扬的笑容已消失了,深深看着娘亲:“千金万银买不来痛快,如果我的宝贝侄女在我这西平侯府不能快乐的长大,不能尽情享受儿时时光,我要这奇花异草,华盛葳蕤又有何用?”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
...
我穿越了。穿越到了兽灾爆发十年后的陌生世界里。秩序崩坏,人类苟延残喘。人人都说异兽最可怕,但在林凡看来,活着的幸存者更加可怕。林凡我不服,给我肝,给我加点,我要打造文明世界。他要成为这群人类心中的光,让他们看到阳光,就会想起他林凡。...
...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进来看看吧,反正前二十章不要钱狗头。聂然出生不到一个月,被重男轻女的奶奶掐到昏迷扔到乱葬坑,又被同村聂独眼家的大黄狗叼回家,从此由聂独眼收养了。十六岁这年,聂然的亲...
...
人类的存亡,终究要由女性的意志来决定。伊甸园首领芳芳林德伯格伊甸园之战后,男性称霸了世界潘多拉病毒之后,人类却已经没有未来苏醒的科学助理失踪的女权党魁还有沉睡的铁血女帅是戴罪立功,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