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德让没有再看他,面色阴沉地撕开自己身上方才被章璎包扎好的纱布,指着外头道,“出去。”
章璎头也不回地背着药箱离开。
耶律德让把手里的纱布扔了一地,看着自己身上只剩下一道浅疤的伤口短促地笑了一声。
罢了,这世上发生最多的就是求而不得。
他不稀罕。
不就是一个稍微有些姿色的男人?
但当他闭上眼睛的时候才发现,眼里心里却都是那个稍微有些姿色的男人了。
骨左推门而入,见纱布上有红色的血,恭敬道,“您该换药了。”
迎面砸过来一个花瓶,骨左身手敏捷地接过,回头对紧张跟来的骨右道,“主子不知怎么了。”
骨右认真道,“或许该给主子找个女人了。”
里头传来他们主子暴躁的声音,“滚!”
骨左骨右面面相觑,抱着花瓶悄无声息上了房梁,百无聊赖地数着房梁上的蚂蚱。
“主子和那个中原男人吵架了?”
“我猜是被拒绝了。”
“真是可怜。”
他们还不知道自家主子听着梁上两个人的念叨咬碎了一口牙。
第97章
辽人求娶男妻一事引发轩然大波。
正当朝野权贵人心惶惶之际,辽使当庭称“已有合适人选。”
众人摸不清辽人的套路,猜测之余纷纷谴责,直到后来辽使借辞行的当口说,要的人正是那闻名朝野的恶人章璎。
众多官员心中的大石落下,往日与章璎有所龋龉的政敌即刻拍手称快。
他们本以为辽人既然存了羞辱的心,必然不会善罢甘休,但要的若是那阉人章璎,无异于给汉国一个台阶,也有人认为是那阉人的美貌传到了辽国,这才为自己留下了祸根,但许多人不知道,辽人此行试探的目的已经达到,最终要娶什么人反而是其次了。
逼急了的兔子也会咬人,各退一步,暂且相安无事即可。
朝廷本应借坡下驴,却没有料到皇帝反而开始犹疑道,“此人是我朝钦犯,辽使执意替萧将军娶一钦犯,倒是不顾惜将军的名声了。”
满朝文武皆不明白皇帝为何有如此一说。
辽人的名声什么时候需要汉人顾惜了。
辞行的辽使用生硬的汉话笑道,“我辽国男儿没有汉人那么多规矩,遇到喜欢的,不论是男是女,是公主还是钦犯,抢到自己的帐子里就是自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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