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惭愧的搓着手,
“是哥没用,这几年也没赚到什么钱,身上就攒了六万块钱。”
等到念念这次出院结算的时候,估计就更剩不下什么钱了。
时愿看到野身上那件皮衣,因为穿的年数太久,手肘都开裂掉皮屑了。
他明明是南洲体育队里最有前途的拳击运动员,比赛拿过好几次金牌。
却因为她被诬陷服用药物,被队里除名,只能做最下等的工作来维持生计。
时愿握着念念的小手,内疚的道着歉,
“哥,对不起……是我拖累了你。
我会尽快把钱筹齐,让念念早点动上手术。”
野不高兴的板起脸,
“一家人说什么拖累不拖累的!
有念念这么个乖巧懂事的小侄女,我高兴都来不及呢!
钱的事我来想办法,看看能不能找身边的朋友先借下。”
时愿知道,野但凡能找朋友借到钱的话,早就给念念做手术了。
野已经为念念付出够多了,她必须要自己想办法把念念的手术费筹到。
她让野回去休息,晚上她留在这里给念念陪床。
野拗不过她,把外套脱下来披在时愿身上,
“成,那哥先回去,明早过来给你送饭。”
早上五点多的时候,护士过来说有床位了,让时愿推着床跟她走。
走廊的窗子透风,昨晚她吹了一晚上冷风,时愿站起来的时候就觉得有点头晕。
就在她费力的推起念念的病床时,一双大手握住扶栏,
“我来帮你。”
时愿抬头,一时愣住了,
“江队?”
面前的男人一身笔挺的警服,帽檐下英俊的脸庞刚毅正直。
当年浅歌出事,是江遇白和她一起出的警。
他也是当时唯一一个说,‘我相信时愿绝不是这种人’的人。
江遇白现在是南洲警局的大队长,他没有像其他人那样打量着时愿,再露出一副惊讶或是惋惜的表情。
他把买好的豆浆和小笼包递给她,主动推起了病床。
杯子里的豆浆暖暖的,小笼包是南洲警局对面的那家‘陈记’。
时愿很喜欢吃,以前经常买了当早餐,江遇白一直都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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