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说别的,默默坐下,杜明舟又偷偷背过身,拿纸巾擦了擦手,这次做的比之前隐蔽多了。
刘杰拧开水喝了一口,觉得心里的不安被稍微压下去了一点,慢慢说:“其实在前几天,我就听她跟我提过,说是半夜总做噩梦,梦里每天有一个穿着古装的男人来找她,说自己是她的丈夫。”
杜明舟一直看着刘杰,眼神有些诧异,他嘴唇微动,本来想说话,但看刘杰讲的投入,犹豫了一下也就没插嘴。
刘杰继续说:“一个梦而已,我当时虽然觉得有点奇怪,但是也没怎么当回事。
可是昨天晚上她给我打电话,说……说她醒过来之后,身上有几处莫名其妙的吻痕。
我报了警赶过去,警方那边什么都没有查出来,各处的监控都看了,根本没人进过她的房间。”
乔广澜眉头微皱,道:“采取什么措施了吗?”
刘杰摇摇头:“警察走了之后,我们后来又想了想,都觉得那几处红痕说不定是虫子咬的,也就没有再深究,可是就在刚才的时候,我本来打算上班,她又打电话过来,说她家的楼梯扶手上,莫名其妙地出现了一个‘杀’字!”
乔广澜听到这里,立刻从椅子上站起来,他办事雷厉风行,只简单地说了句“走”
,直接就向医院外面大步走。
刘杰还坐着,乔广澜就走出去了,他反而落在了后面,愣了一下才从椅子上跳起来,追上去。
乔广澜头也不回地道:“别追我,我今天没开车,你把你的车开过来,门口集合。”
杜明舟哭笑不得地看着乔广澜的背影,笑叹了口气,摇摇头。
乔广澜刚刚下楼,杜明舟就已经匆匆从后面追了上去。
乔广澜不想让普通人过多地掺和到这种事情里,回头一看是杜明舟,刚要说话,对方已经凑近说了一句:“我觉得你师兄脑门中间好像有一层黑气,这是什么意思?”
乔广澜惊讶了,忘了刚才要说让他别跟着自己:“这你都能看见?”
杜明舟继续说:“嗯。
而且一听这件事,我忽然想到,之前有一阵方济河好像也说过他做噩梦,但是过了几天在我把佛珠给他之后,他就没再说过了。
不知道这个消息对你有没有一点用处。
方家跟胡家也是旧识,你说这两件事之间会不会有什么联系呢?”
乔广澜神色一凛,也由他的话想到了这一点,他迅速从胸前拿出玉简看了一眼,发现上面的字果然变了。
“门下土盛。”
这四个字乍一看莫名其妙,但是过了这么久,乔广澜也已经大致摸到了玉简的规律,为了避免一不小心泄露天机,它说话总是拐弯抹角的,再加上地方有限,不能长篇大论,所以爱出一些拆字谜。
“土盛”
,《说文解字》曾经说过,五行,土盛於戌。
而戌在地支中对应的属相又是狗。
门和户是同意,“门下土盛”
指的分明是一个“戾”
字。
这个字一方面说胡肖惹了不该惹的人,另一方面也暗合了方济河出事的原因,这么看来这两个人真的有联系也不一定。
乔广澜的性格爽利但是不莽撞,他自己也没有意识到当着杜明舟的面就敢把自己命之所系的玉简掏出来端详,这代表着一种极度的信任。
按照他平时的为人,本来是不会这么快就如此信任一个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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