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以外,”
郭昱朗虽然觉得后者可说可不说,还是决定卖赵浅一个面子,“我堂哥前几天从外地过来,也使劲摸了摸我的头,他摸得时候我还不觉得疼呢,奇怪了。”
“你堂哥是不是姓郭?”
傅忘生赶紧追问。
“哈?我跟我爸姓,我堂哥也跟他爸姓,当然是姓郭啊,不然我大伯岂不是头上长草,绿油油的。”
郭昱朗觉得傅忘生比自己还能说废话。
傅忘生和赵浅短时间的交换过一个眼神,傅忘生继续道,“你身上有你堂哥的照片吗?证件照、合照就算是偷拍的侧面和背影也行。”
郭昱朗摇了摇头,“这个我还真没有,我堂哥特别讨厌拍照,何况我跟他也不太熟,我出生十几年这是见得第二面,听我妈说,我堂哥有出息,所以很忙,跟家里大部分的亲戚都断了联系,这次也是因为我爸……他才回来看看的。”
郭昱朗越说越觉得奇怪,“你问这些干嘛?难道我头上的包真是我堂哥干得?他手劲这么大啊,就揉一下,把我给揉伤了?”
“没有,我也认识一个姓郭的人,不知道是不是你堂哥,一时好奇才想打听清楚。”
傅忘生笑了笑,“你堂哥是做什么的?”
“之前好像是程序员,但不是那种坐班的,是专门替游戏公司检测漏洞的吧,我也不是很清楚,现在就更不清楚了,我妈没问,我也没听。”
郭昱朗虽然觉得烦,鉴于傅忘生压迫性的气势,还是乖乖回答了。
傅忘生道,“最后一个问题,你堂哥叫什么?”
能在郭昱朗的身上动手脚,让他为人操控偷取怀表,过后又完全不记得这回事,单就这种手法来说,可不是现实世界所能具备的,因此这个人不仅进过地铁系统,他的权限应该还很高,具备在站点之外使用道具的能耐。
“我堂哥叫郭枕。”
直到郭昱朗离开后很久,赵浅和傅忘生还在消化这个名字。
他姓郭也就罢了,为什么单名一个“枕”
字,就这么巧,跟另一个饱受怀疑的人撞了?
“能不能想办法查查这个郭枕,他既然有人事关系摆在这儿,按道理来说有迹可循,就应该不难查才对。”
赵浅将鼻子上的眼镜拿了下来,他头疼地揉了揉额心,“怎么一夕之间觉得事情更加复杂了。”
“主要是线索很零碎,要是能全部串联起来就不会显得复杂了……我们现在缺的只是那根贯穿一切的线而已。”
傅忘生热了杯牛奶端给赵浅,“你的脑子要用在关键的地方,这些可以徐徐图之的真相要揭开也不急于一时,把牛奶喝了,睡一觉?”
赵浅也没勉强自己,的确,之后的三天站点是个横亘眼前的阻碍,按现在的趋势,虽说天数没有大幅降低,但难度却越来越难以掌控,譬如刚出来那一站,即便以五天为名,也是五天任务中的翘楚,稍不注意就会死的极其难看。
而他们这次出站的时间并不多,需要好好修生养息,做好准备才行。
虽然还是未能找到怀表的下落,但终归有了追查方向,更何况郭昱朗本身就是个巨大的线索,郑凡虽然有错在先,不过这次也算立了大功。
六天之后郑凡从站点中平安出来,他的确有了很大的进步,除了手背其它地方基本没有受伤,但精神却不大好,原本活泼好动的少年整个人都蔫儿了,一看见傅忘生和赵浅就抽抽搭搭的开始嚎哭,“顾笙死了,我想救她却没有成功。”
之前,郑凡总是有傅忘生的保护,就算中途扯进什么萌新来,重责大任也落不到郑凡的肩膀上,这是他第一次尝试保护什么人,还是一个熟人……
顾笙之于郑凡的意义,就像齐采月之于苏攀峰。
“总有这么一天的,”
傅忘生看起来感情充沛,多情风流,此时却仅仅拍了拍郑凡的背,凉薄道,“以后你还会遇到想保护却无能为力的人,当然也有因你而幸存者,到时候就看你如何平衡了……郑凡,我带的人虽多,但这些道理却只教授给了你,你自己好好想想。”
说完,就将郑凡往房间中一推,让他自己思考人生去了。
“你对郑凡倒是尤为苛刻。”
赵浅摇了摇头,傅忘生好歹还安慰了郑凡两句,他老人家根本连半句体谅的话都没说,也好意思批评傅忘生苛刻。
郑凡出来的时日与他两进站的时间相差没多久,傅忘生也知道自己不可能一直安慰郑凡,所以才下了剂猛药,而赵浅则将剩下的牛奶装进了冰箱里,写了张纸条,让郑凡热了喝,说不定还有机会长高。
等郑凡再从房间里出来时,家里已经没人了,他刚觉得孤独,就看见半冰箱的牛奶,而之前屯的各种蔬菜和肉却已经被两位大佬吃光了,一副坐等采购的架势,郑凡瞬间哭笑不得。
“呼,怎么办,反而更想他们。”
郑凡抓耳挠腮的难受,“不管了,喝牛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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