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利的脸色瞬间惨白。
傅忘生一点不得意,他谦虚道,“不敢不敢,里面也有你的功劳。”
“……”
十分钟后,所有乘客都知道队伍里混进来两人形搅屎棍。
阴霾霾的小镇不知是因为天气还是季节原因,黑夜来的比想象中早,刚过了中午,四面的乌云就有点压低了,不过,教堂里的孩子们没打算行动,至少,那代表黑夜降临的路灯尚未亮起。
“赵浅,”
傅忘生道,“你觉不觉得这小镇的住户有些少了?”
以牧师的小屋为中心,整个小镇的建筑全部稀稀拉拉,明明是个低头不见抬头见的环境,每户之间却隔着近十米,还有各自的栅栏,栅栏修得高且彪悍,尖头如利刃,甚至能扎死野猫。
傅忘生嘴欠,话说到这个程度明明够了,他还非补上一句,“感觉这儿住的都是你亲戚。”
“……”
赵浅一个掣肘,要不是傅忘生眼疾手快早有准备,胸腔都能被他砸凹了。
因为人情冷漠,反而使赵浅对周围的目光更为敏锐,他皱眉向左边望去,一栋象牙白的房子里依稀透出人影,人影贴着窗帘站着,只露出半只眼睛和一小节的手指。
“过去看看。”
赵浅道,“站点里有什么不能擅闯民宅的死规定吗?”
“那倒没有,你要是愿意,烧了民宅关系也不大。”
傅忘生吊儿郎当,“就是npc会不大高兴。”
赵浅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有点自私,丝毫不照顾npc的心情。
窗帘中渗出来的目光倏而收回,他似乎意识到这两位乘客想干什么,赶忙重新拉上窗帘,还将屋内的灯灭了,试图展现出逐客的意思。
奈何这两位乘客固执呆板,思维僵化,没门也能自己开门,硬是在玻璃上砸出了一个洞。
不知为何,这房子里很冷,冷得如同冰窖,还有股久不见太阳的霉味,房子正当中有个烛台,跟教堂里的一模一样,上头插着三根蜡烛,蜡烛刚灭,顶端还在冒烟。
房子的主人是个老头,看起来得有六七十岁或者更大了,头发几乎掉光,佝偻着背,皮肤皱起从骨头上剥离,当中似乎一点血肉都没剩下,就像一口麻袋套着骨头架子。
他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都给我出去!”
由于赵浅和傅忘生砸玻璃的动静太大,方圆几十里的乘客都被引了过来,这老人家莫名其妙被一堆眼睛盯着上下打量,说话都有点破音了。
“老人家,”
傅忘生被赵浅推了一下,迫不得已拿出和善的笑容问,“你在这里住了多久了?可知道马可波罗这个游戏?”
提到“马可波罗”
的时候,那老人很明显地瑟缩一下,浑浊的眼球刹那间聚起了光,“天要黑了,天要黑了。”
他重复两遍“天要黑了”
,随即开始唱那首诡异的童谣,““兔子兔子住教堂,两只头朝下,三只密麻麻,四只不回家……”
但奇怪的是,这老人只唱到“六只声渐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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